林蒙乘坐的大船,并非是商队拥有的,而是她自己的那艘船。和当年她出海时乘坐的商船相比,虽然规模比不上,但一应设施都强出那艘几分。
大船平稳地行驶在海上,林蒙在她的船舱内翻阅起手札来,她准备将这些年的所学,汇编成书出版。
在这之前,人体的结构原作者就曾鼓励过她,那边的出版商林蒙也有相熟的,可以说林蒙若是要编著的话,还可以到欧洲那边出版,共同促进医学的展和进步。
林蒙全神贯注下,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
这次仍旧是由船上侍从送过来,林蒙听到敲门声,回过神来,说了“进”,下一刻就进来了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侍从,他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摆放了一应食物,说话时语气带怯“姑娘,小人要将饭菜给您放到哪儿呢”……
这次仍旧是由船上侍从送过来,林蒙听到敲门声,回过神来,说了“进”,下一刻就进来了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侍从,他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摆放了一应食物,说话时语气带怯“姑娘,小人要将饭菜给您放到哪儿呢”
林蒙“”
林蒙就静静地看着这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侍从,但他好像没注意到一般,自顾自地将托盘端到林蒙跟前来,再抬头看林蒙时,眼睛中暗暗带了钩子,手上还带上了细碎的小动作。
林蒙“之前我二哥还问我怎么没见着你,我是觉得你可能会搞事,但没想到你来这么一出。”
这侍从不是真侍从,而是王怜花易容成的,且他顶的还是林蒙之前去吕宋时,他易容的那个叫李茂的侍从,想来也算是有纪念意义的一个人物。眼下被林蒙戳穿,王怜花就自然而然地转换了声音“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林蒙简直要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打败了,她装模作样地思考了片刻“唔,是李狗蛋还是李二狗来着。”
王怜花“”
王怜花又开始了他的表演,他低眉顺眼道“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林蒙眉目一动“我肩膀酸。”
“啊”王怜花十分入戏,“是。”
他站了过来,给林蒙捏肩捶背。还别说,他老人家的手艺着实不错,林蒙享受得很,也不吝啬夸奖他两句,没想到他打蛇随棍上,转到林蒙面前来,拜了下去,祈求道“小人求姑娘救小人于火海之中。姑娘有所不知,小人移居至吕宋,本以为可有一番作为,奈何家中兄妹十分不成器。
“一个整日笑眯眯地不知愁滋味,自己都还吃不饱喝不暖的,反倒是关照起他人来;一个浓眉大眼,有一把子力气,可却是个酒鬼,没有一天离得了酒,酒瘾来了还酒疯,我们都奈何不了他;一个妹妹是长得好看,但却是被家里人给宠坏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说,还常常好心办坏事
“如此这般的,一家人的生计重担全压在了我肩上,我是劳累了一年又一年,眼见十年都过去了,这何时是个头啊。我只求姑娘能够拉我一把,小人什么都愿意为姑娘做。”
林蒙忍着笑,王怜花在某种意义上还真没形容错“可你长得不行啊,年纪还那么大了。”
王怜花“殊不知人不可貌相,姜还是老的辣。”
林蒙“哦”
王怜花别有深意地一笑“小人若是没有一技之长,又怎么会这般放话。”
林蒙“你给我起开”
王怜花换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听懂了。”
林蒙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吗”
王怜花唉声叹气起来“哎呀,有的人好生霸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林蒙指了指自己“我什么时候”她忽然住了嘴,因为王怜花从袖子中掏出两张小像来,正是俏寡妇与病书生。
林蒙忽然道“我怎么觉得这两张不是我画给你的那两张”
王怜花下意识将小像翻过来“嗯”
没想到林蒙出手如闪电,硬是将那两张小像从他手中抢了过去,手又一翻,也不见那两张小像的踪影了,林蒙还睁眼说起了瞎话“不是,没有,你想多了。”
王怜花“”
王怜花心念一动,又切换了回去“小人方才忘了说,本来小人还有机会找个婆娘来分担,不想那姑娘好看是好看,能干是能干,只是性子太过霸道,她让我往东,我就不能往西,她让我去撵鸡,我就不能去追狗。”……
王怜花心念一动,又切换了回去“小人方才忘了说,本来小人还有机会找个婆娘来分担,不想那姑娘好看是好看,能干是能干,只是性子太过霸道,她让我往东,我就不能往西,她让我去撵鸡,我就不能去追狗。”
林蒙眉一挑“然后呢”
“然后”王怜花唉声叹气起来“然后她又是嫌我太老,又是嫌我长得不好看。”
得,他又给绕回来了。
林蒙飞了他一眼“你也没吃饭吧”他给带过来的饭菜,看着就是两人份的。
“哎,最近她倒是知道体贴人了。”王怜花一瞧林蒙动起来的眼皮,就知道她要瞪自己了,连忙一低头,将易容去了,人也恢复了往常的风流倜傥“我这不是等着和你一块吃的吗。”
林蒙将她的手札收起,放到了一旁,坐在桌前吃起饭来。
期间他们俩还说起了阿飞。
王怜花和白飞飞根本就没有任何亲情可言,所以也不用指望他将阿飞当成外甥,因此他并没有任何要上前去和阿飞相认的意向。
林蒙也没有说,再怎么说那都是阿飞、白飞飞和沈浪之间的纠葛,她怎么插手怎么都不对。
另外,林蒙还观察得到阿飞对自己的身世,并非一无所知,想来白飞飞在生前有和他说了什么,但无论白飞飞从前是怎么毒辣、邪恶,但她对阿飞来说,可是个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