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杀了那只特级咒灵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甚尔的假期结束，提着咒具上门第一件事就是把两个孩子揍了一顿，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不给面子。
面对现实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没有说什么，虽然他们平日经常和对方又吵又闹的，但是在训练时态度却十分认真。甚尔教的东西他们确实有仔细学习和研究，只是训教一结束，他们两个又会变成调皮捣蛋的小孩子。
“这两个臭小鬼…”甚尔每次被恶作剧后都会咬牙切齿地和我念叨两个男孩的坏话。
我也不说什么，安静地和他在屋檐下喝酒，偶尔会问问他那个女朋友的事情。
“上次我现她的灵魂遭到了不小程度的破坏。”
“灵魂？”
“对，人类是有灵魂的。”我转动盛酒的玻璃杯，观察着里面波光粼粼的透明液体：“或许是之前那只咒灵的能力吧，可以通过接触改变人的灵魂，或许连他自己也可以改变。”
甚尔捏着下巴回想了下，眼睛微微眯起：“怪不得…他那时候想接触我其实是想接触我的灵魂啊。”
我却沉默了起来。
“怎么了？”甚尔侧头看着我，有些好奇。
“如果他能改变自己的灵魂，那天我可能并没有杀死他…”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露出了一丝微微地笑意：“有意思，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从我眼皮底下溜走的家伙。”
这一千多年以来我见过许多奇奇怪怪的咒灵，但能改变灵魂的，目前为止只见到这一只。
不容置疑，那只咒灵是非常危险的，若是放任他继续成长下去，应该会成为一个不输给两面宿傩的危险家伙。
“那家伙和两面宿傩比起来，哪个更危险？”
我回过神，转头看向盯着我的人。
甚尔随意地喝着小酒，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又问了一遍：“他们相比，谁更危险？”
这种答案还需要思考吗？
我放下酒杯，轻声说：“自然是两面宿傩。”
哪怕相隔了一千多年，现如今的咒灵几乎都没有听过两面宿傩的名字，但那位诅咒之王的实力依旧令人生惧。包括他残留下的二十根手指，每一根里蕴含的力量都吸引着无数咒灵前赴后继。
但是那家伙是异类，他本来不是咒灵而是人类。
甚尔的酒杯剁在地板上，我抬起眼看着他，少年盘腿手臂搭在膝盖上正露出一个或许嚣张地笑容。
“怎么？”我轻声问他。
他撑着下巴，自信的说：“如果我们联手，是不是可以把那家伙彻底祓除？”
联手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抬起头望着院子里那颗高大的松柏：“可以做到。”
但问题是就算成功祓除，那家伙应该也很快会再次以咒胎的姿态降生。毕竟是与我同样诞生于人类负面情绪的同类…诞生的度只会快不会慢。
不过也无所谓，大不了见一次杀一次呗。在我手里杀死的咒灵也不差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