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又一次爬上了五条家的墙。
他盘腿坐在我身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脸上的伤口好像又多了几道,高提地鼻梁都贴上了创口贴。
“你要找的姓虎杖的人我找到了。”
“在哪里?”
“东京。”
我伸手抓住甚尔从屋顶上消失。
房间里,正耐着性子听老师说废话的五条悟愣了下,抬头望向窗外。
从五条家瞬移到东京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落地后,我抬起手撑住了甚尔的手臂:“带路吧。”
“…草,你这能力没有距离限制的吗?”甚尔收回手。
他揉了揉脖子,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露出些许迷茫地表情,然后他转头:“你这传送到哪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我不知道。”
他瞪大眼睛:“你他妈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看他这副模样,我不禁反思了一下自己,但还是很不能理解。
并没有来过东京的我怎么就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
甚尔头疼的揉了揉头,柔软的黑被粗糙地□□后有点炸毛,有点像五条悟刚睡醒的模样,只是甚尔的表情比小男孩更凶一些。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我微微虚起眼,很快给出一个合理又简单地建议。
“要不问问人?”
“……”
甚尔恹恹地抬起头:“说到底,最后还不是老子来做?”
我收回视线,避开了他看我的眼神。
这也实在是没办法,能直视咒灵的人类太少了,像这类普通人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黑的少年揣着裤兜,痞里痞气地抓着几个路人问清了路,费了一番功夫才摸清楚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你到底为什么要找普通人啊?”
我们走在长长的斜坡道路上,夜色正浓,一路上见不到什么人,孤独矗立地路灯将道路照亮,也将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
是普通人,不是咒术师,更不是觉醒了咒力的后天咒术师。
甚尔不明白,眼前这个强大的特级咒灵为什么要费力寻找一个普通人,而且连对方名字都不记得,只有模糊的姓。
不如说,她只记得这个姓。
“…因为约定。”我踩在漆黑的影子上,不轻不重地说道。
我看着源的后代一直延续至今,好不容易有一个能看得到我的孩子。
只是可惜了。
那孩子在知道其他人看不到我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许多,他摆出严肃地表情呵斥我离开,更说了许多不许让我伤害家人的要求。
所以我离开了虎杖家,远离了那孩子的生活。
只是这一离开就是许多年。
算算人类的时间,那孩子应该早就长大并且成家立业了,说不定也已经有了孩子…
我有点期待虎杖家新的孩子,会是怎样的?会看得见我吗?
“喂!”
“嗯?”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我回答你了。”我不赞同的看着他:“因为约定,我才会来这里的。”
约定即为束缚,束缚成为枷锁。
咒术师,咒灵都不会轻易定下约定,因为约定也是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