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家空壳公司叫什么名字？”
“Dong，东的全拼。”
“啊……那把战队改成DongWinGaming好了，正好缩写都是DWG。”
赵楷的语气很温和，听起来像是在给弟弟的玩具起名那样随意。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林历咳嗽一声，提出了质疑：
“DongWin？东赢战队？太奇怪了吧？”
“就这样叫吧，名字只是代号。”赵楷停顿了一下，“名字难听总比每年都要被迫改名字好。”
“……你是董事长，你说了算。”林历闷声回答，“事情都汇报完了。”
言外之意，现在已经可以挂断电话。赵楷却来了谈兴，他停下手中的笔，
“林秘书，最近出门要小心些。”
“什么？”林历皱皱眉，“什么小心些？”
“啊，不要误会，是有人可能要面对面的跟你谈谈。”赵楷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至于你的安全问题我倒是不担心，毕竟是跟着林姨学出来的全国冠军啊。”
（）;（） “拳脚再厉害也比不上枪炮。”林历有些冷漠地回答道，“不过应该有人一直在跟着我吧？”
“对，没错。”赵楷爽快地承认了，“你独身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做哥哥的当然不放心。反正你都习惯了不是吗？”
“是，早就习惯了。”林历叹了口气，麻木地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我五岁上幼儿园时候的那個老师、六岁上小学时候的教导主任、十四岁上高中时候的门口保安、林姨道馆里的厨子、还有大学时候的舍友。钱小深也是因为你才帮我搞定了提前毕业吧？”
果然这小子一直都在心里门清，八成只是不愿意说吧？
赵楷叹了口气，对叛逆的弟弟安抚道：
“没办法，你太能惹事了。要是小时候你就像现在这么听话，我也不至于处心积虑地安插人手。”
“我小时候不听话吗？”林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四岁时候你让我乖乖站好等伱回来，我可是真的傻乎乎地站了整整一天。”
“……你还记得啊。”赵楷闭上了眼睛，想起了林历小时候那张胖乎乎圆滚滚的脸蛋，还有……父亲一定要把他送走的那天。
“我的记性很好，不是吗？”
林历挂断了电话，看着那面穿衣镜愣愣出神。
镜子里的男人面色阴沉，五官与赵楷几乎有八成相似，而赵楷，又和他的父亲神似。
这才是林历很少面无表情的根本原因——他不想让任何人觉得自己和那个老家伙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重新挂上温和到可以掩盖五官的微笑，林历推开屋门，去迎接崭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