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绮跳下了床。
她蹬上鞋子片刻不停歇的奔赴。
“谢燝生”
几乎是砸的。
她“哐哐”猛锤对方的门。
里面有悉悉簌簌的动静,很快,“吱呀”一声,门开了。
“”
井也是要睡觉的。
谢燝生睡眼惺忪。他应该是熬了夜,眼里带着血丝。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但没说完。
门拉开的下一秒,明绮呜咽着“我知道你是谁了”
她跳起来扎进了谢燝生的怀里。
拿毛茸茸的脑袋在他下巴那儿乱蹭一气。
谢燝生没反应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托住了她。
“天祐四年”
明绮抽了抽鼻子,仰着头,眼泪汪汪的问他,“天祐四年是不是”
她想起来了。
谢燝生的喉结滚了滚。
明明只是早春
花却都盛开了。
它们被风刮到井里,溅点波澜。
隐秘而黑暗的井底,巨浪翻滚着就要涌上来。
“是。”
但他只平静的说“是”。
谢燝生垂下头去看他的鱼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的身体几乎都颤抖起来。
就要失态。
绮绮呜呜哇的嚎的更响亮了。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不管轮回多少次全天下那个到死都不愿松开手的小女孩儿永远是最爱她的
无条件的辣种
“你就是我的小主人叭”
在小主人面前,绮绮觉得自己永远还是那条没碗大的鱼。
她手脚并用,树袋熊样的抱住谢燝生朝上挪了挪,就要去蹭他的脸。
但
“下去。”
谢燝生面无表情的把人扒拉了下来。
继而拽着她的领子朝外面一扔。
门“啪”的关上了。
门里。
谢燝生裹紧了睡衣。
他刚刚应该是出现了幻觉。
明明冬天都还没过
真冷啊。
噫。
门外,绮绮抠抠脑壳又错了
这事儿真是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