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檀第二天上午有课，她调了闹钟，闹钟六点准时响。
夏檀迷迷瞪瞪地往韩彻怀里钻。闹钟吵得她头疼，皱着眉，身子扭了扭，不高兴地小声嘟囔。
韩彻也醒了，从床头柜上摸到了夏檀的手机，关了闹钟。
黑暗里，手机光线刺眼，他微眯着眼，看了眼时间。
六点过一分。
他将手机锁屏，重新放回床头柜。房间再次陷入黑暗，韩彻抱着夏檀的手臂收紧了点，复又闭上眼睛。
没睡着，也就眯了会儿。
大概十分钟，韩彻清醒了，睁开眼，抬手在夏檀脑袋上摸了摸，清晨嗓音有些沙沙的，低声说“六点十分了，起吗”
夏檀嘟囔，脑袋钻到被子里去，蒙住头。
冬天被子里暖和，一点也不想起来。
夏檀整个身体都裹在被子里，韩彻瞧着她笑了笑，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
韩彻先下了床，去浴室洗漱。
夏檀在被子里蒙了半天，听见浴室有水声传来。
迷迷登登地从被子里钻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
被子里暖和，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刚睡醒，眼神还有点迷离，茫然地盯着浴室门。
韩彻出来的时候，见夏檀蜷缩在被子里，眼睛水灵灵望着他。
他笑，走过去揉一把她脑袋，“醒了。”
又走到窗边，将窗帘打开。
夏檀往窗外望，外面的天要亮不亮的，窗户上蒙上了一层冷霜。瞧着都冷。
韩彻过来，拍拍她，“起来了，一会儿出去吃早饭。”
夏檀抬起眼，双手从被子伸出来，要韩彻抱。
韩彻拿她没辙，笑着，将人从被子里抱出来。
夏檀高兴了，站在床边，搂着韩彻脖子，笑嘻嘻看着他。
也不说话，就是笑。
一大清早就看到这样张笑脸，韩彻也跟着笑了，捏捏她鼻子，“傻乐什么。”
夏檀还是笑，就是高兴。
夏檀在楼上磨蹭着收拾了半个多小时，下楼的时候已经七点过了。
韩彻在楼下等她，坐在沙上，指间夹着根烟，在打电话。
听见咚咚咚的声音，侧过头，就见夏檀蹦蹦跳跳地从楼上跑下来。
夏檀跑下楼，径直跑到韩彻身旁坐下，双手搂住他脖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韩彻垂眸看她，唇边挂着笑，夹着烟的手揽过她肩膀，带到怀里。
“嗯，晚上我过去。”
韩彻工作上的事情，夏檀听不懂。
她趴在他怀里，手指无聊地捏着他衬衣领子。
韩彻由着她玩，和电话里交代了几句，过了几分钟才挂了电话。
夏檀抬起头，“你要出差”
刚刚韩彻说了订今晚的机票。
韩彻嗯了声，握住夏檀的手，看着她，“今晚走，大概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