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他自己這一堆雌侍,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他都從不嫌多,見到喜歡的雌蟲還要主動去撩撥一下,看看有沒有納為雌侍的機會。
而自己這個小兒子呢,沒有學到自己撩雌蟲的半星半點,還在那裡矜持個什麼勁兒啊!
「來來來,埃爾法,快到我身邊來坐!」
看著諾伊沒有動作,格蘭特忙起身,把埃爾法帶到他座位旁。
埃爾法坐定之後,格蘭特笑眯眯的給他斟了一斛酒:「你嫁給了諾伊,就是加入了我們繆傑爾家族,你只管把我當成親生雄父,諾伊有什麼做的不對的,你趕緊跟我說!」
說話間,格蘭特指尖微動,細碎的磷粉悄無聲息地沒入了酒液之中。
見埃爾法接過那斛酒,格蘭特又把自己手邊的酒杯遞給諾伊,狡黠地一笑:「你還不去敬你的雌君一杯?」
諾伊偏頭看了看埃爾法。
他神色冷寂,昨天在高台上說的那些話似乎真是傷了他的心,見到諾伊轉過身來,還沒等他說話,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管諾伊願不願意敬他,這杯酒是諾伊的雄父遞給他的,那他是肯定要喝的。
辛辣的酒液如一線火光順著喉口燒灼而下,格蘭特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入座。
這餐飯因為人多的緣故,即使二人默默無言,也是吃得熱熱鬧鬧。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格蘭特拿出帕子擦了擦唇瓣,率先站起身來:「我們都要去亞特蘭是不是?星艦準備好了沒有?什麼時候出發?」
「準備好了。」埃爾法招來蟲侍吩咐了幾句,「等下我們就可以登艦。」
格蘭特的雌侍和蟲崽數量眾多,攜帶的行李也多,一時間伊萊特星球調來的兩艘護衛艦竟然坐不下。
格蘭特摸了摸鼻子:「唉,真是不好意思,我的這些雌侍能力是很強,但是架不住蟲崽們頑皮,需要的空間也多。」
看著埃爾法微微皺著眉,準備再調來兩艘軍艦,格蘭特打斷道:「現在您剛剛登上王位,瞧著您一舉一動的蟲太多,這次返程也不要太過張揚。」
格蘭特一副長輩派頭,講出來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見到埃爾法聽得進去,格蘭特眼睛一亮,笑道:「要是不介意的話,王蟲可願意和我們一同到繆傑爾家族的星艦上擠一擠,共同返程?」
既然雄父都這樣說了,二人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搭載著雌侍的軍艦先行從港口起飛,格蘭特家族的星艦緊隨其後,雖然慢了一些,但是倒也平穩。
埃爾法坐在座椅上,微微躺靠著椅背。
剛剛的酒液辛辣,他適應不良,腦袋也十分沉重,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可平穩行駛了沒一會兒,星艦就劇烈顛簸了起來。
「怎麼回事?」埃爾法揉了揉眉心,他頭一直有些痛,身體也隱隱發熱。
「繆傑爾大人,前方出現了星盜!」開船的螳螂族士兵十分驚訝,什麼星盜,連他們的艦隊也敢劫持?那麼大的薔薇族徽難道看不見嗎?
然而前方的星盜就是這麼膽大妄為,竟然不閃不避,直接駕駛著機甲朝他們的艦隊撞過來!
「繆傑爾大人,不好了,動力系統被毀!」士兵極力控制著星艦正常行駛,但是這夥人顯然十分熟悉作案流程,先是用小型機甲攻擊吸引火力,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用機甲的蝠翼去撞擊供能系統,直接毀掉動力源,讓星艦不得不進行迫降。
「誒呀,這太危險了!」手忙腳亂之中,與他們同乘一艦的格蘭特忙把埃爾法提起來,趕緊把二人推到星艦尾部的救生艙里去:「你們先逃,雄父斷後!」
「雄父……」埃爾法本能地覺得這樣不行,卻看見格蘭特朝他促狹地一笑:「埃爾法,你務必要把諾伊照顧好啊!」
諾伊還沒來得及說話,救生艙門轟然關閉,急匆匆被推入彈道,如同宇宙中漂浮的一顆膠囊般被投放了出去。
在這一陣顛簸中,諾伊只好緊緊地抓住艙壁上的扶手,而身後,是埃爾法略顯熾熱和急促的呼吸。
諾伊透過小窗往外望去,除了自己和埃爾法,周圍再沒有救生艙被投放出來,星艦搖晃兩下就開始平穩運行,星盜們的攻擊更是不見了蹤影。
「該死!!」諾伊知道自己肯定是著了雄父的道。
「小諾伊,好好享受雄父送你的禮物哦!」終端亮起,格蘭特正安安穩穩地坐在星艦之上,周圍哪裡還有什麼星盜?
「快樂地享受你的蜜月吧!我在亞特蘭等你!」說完這一句,格蘭特就毫不留情地切斷了通訊。
這竟然都是格蘭特自導自演的一齣好戲!
身後的埃爾法顯然也是他算計中的一環,諾伊轉頭,正好瞧見埃爾法昏昏沉沉,眼角眉梢都泛起了潮紅。
是蝶族的迷幻磷粉!
只不過是一瞬間,諾伊就明白了過來。
但此刻說什麼也晚了,天旋地轉之下,諾伊也只能任由救生艙的程序設置,等待著自己的降落時機。
狹小的救生艙之內,兩人的體溫都不太正常,諾伊只覺得皮膚微微有些發燙,心頭也染上了些許燥意。
但埃爾法就不同了,他昏昏沉沉地,連眼睛都閉上了,四肢更是無力至極,連拉住固定把手的力氣都沒有。
「埃爾法、埃爾法?」諾伊一邊緊緊攥住扶手,一邊探出藤蔓,去夠艙底埃爾法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