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法緩緩地湊近,輕輕碰了碰諾伊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聲道:「所以我想,要是那天我不做點什麼,我一定會發瘋的……」
諾伊渾身一顫,耳畔漸漸傳來濕潤的觸感。
耳垂被牙齒咬住,然後輕輕廝磨。
在顫慄中,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埃爾法是在向他解釋,解釋他起兵的因由。
亞特蘭的暴動不是什麼蓄謀已久,而是對他當天任性的補救。仿佛如果當晚他不讓自己被事情塞滿,一刻不停地忙碌起來,長夜漫漫,他只能在單獨一人的帷幔之中枯坐到天明。
心底那一絲微妙的牴觸被徹底消除,諾伊感受著耳尖傳來的觸感,渾身如同過電一般,從後腦勺一直酥麻到腳趾間。
他或許應當把這隻雌蟲推開。
然而他渾身發緊,連掙扎都做不出來。
耳朵迅升溫,臉側也紅到像是染上熾熱的紅霞,他僵在埃爾法的懷抱之中,一動也不敢動,像是被提溜住耳朵的小兔子,只能定在原地。
埃爾法看到諾伊可愛的反應,不由得心底也變得潤澤酥軟起來。
他的雄蟲就是太過於膽小。
雖然埃爾法從未聽說過也有雄蟲會恐婚,但是他願意相信自己的雄子就是那個特例。
所以偷偷逃跑了一瞬,但是有什麼關係?他還是把他找回來了。
趁著諾伊還沒有回過神,埃爾法側身,咬住了他紅得如同泣血杜鵑般的紅唇。
他忍不住用齒尖磨了磨他的唇瓣,然後靈活地將舌尖探入進去,霸道地席捲了一切。
被清醒地禁錮住,再烙印下一個深吻,埃爾法沒有給他任何逃避與反轉的可能。
時間轉瞬即逝,卻又漫長如斯,在肺葉中最後一絲空氣也被掠奪殆盡的時候,諾伊把埃爾法狠狠地推開,深呼吸了兩口,才覺得自己像是活了過來。
埃爾法用舌尖舔了舔唇畔牽出的銀絲,沒有再行動。
而諾伊劇烈地呼吸著,他雙頰緋紅,雙眸潤澤,像是星子墜落在他的眸間。
埃爾法也並不想逼得太緊。
他著實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傢伙。
一緊一松,張弛有度,才是捕獵的最好方法。
他緩緩地後退了兩步,給諾伊留出了喘息的空間:「雄主今天舟車勞頓,一日也辛苦了。」
埃爾法望著諾伊半濕的下擺,此刻那薄薄的衣料正緊貼在他的腰上。
他用溫熱的指尖觸到諾伊的腰側,在那明顯的腰窩輕輕一按,諾伊就如同案板上的魚一般彈跳開來。
埃爾法輕笑道:「您衣服也需要先換一下。」
既然埃爾法給了台階,諾伊自然也就順著下了。
他到洗漱間換上一套乾淨的外袍,然後就溜到了外頭小花園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