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的櫻粉剛剛褪去,又再度變得緋紅起來。
「……你……呃,我……」諾伊磕磕巴巴的,在雌蟲疑問的眼神下,他仿佛都不會說話了。
啊!那是他吃過的東西!
你想吃你吃一顆的不行嗎?盤裡還有這麼多!
諾伊眼神複雜地盯著那瓷碗中的藍莓,埃爾法卻會錯了意,指尖順著碗沿滑動:「您還想要嘗嘗嗎?」
他舔了舔唇瓣,真誠地評價:「味道確實還不錯。」
埃爾法進門之後脫去了外套,僅穿著一身白襯衣。
衣角很好地掖在皮帶里,金屬的鎖扣按上,把他的腰線勾勒地極為清晰。
因為剛剛去洗了漿果的緣故,水流大了些,濺濕了他腰腹部的衣物,白襯衣沾了水,變得透薄了幾分,服帖地粘在他的小腹上,隱隱還能見到他因鍛鍊得當而形成的人魚線。
唔。
腦海里不由得划過初見時他躺在自己浴缸里的那副模樣。
諾伊從床上坐起來,趾尖觸到地板,與埃爾法正向相對。
剛才躺在床上看那隻軍雌,帶著些微微的仰視,他又靠得很近,仿佛下一秒,他便會環住自己,俯身親下來一般。
他還是比較喜歡自己把控主導權。
瓷盤正端端正正地擱在埃爾法的膝蓋上,他伸手,示意埃爾法將瓷盤遞到他手中。
接過盤子的時候,諾伊眼尖地看到了他挽起的袖口內側一道淺淺的擦傷。
再定睛一看,手背上也有一道。
而他可以萬分確定的是,這些劃痕,今早還是沒有的。
「這傷你怎麼弄的?」
諾伊把盤子放到一邊,拽過他的手。
他剛洗過涼水,指尖還是冰冰涼涼的。
軍雌低頭,微微蜷了蜷手指,想要把傷藏起來:「不礙事的,就是采藍莓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
???
諾伊根本不信。
你一隻3s級別的軍雌,采一點小小的漿果還能受傷?怕不是要笑掉誰的大牙!
可目光卻落在那篆刻著薔薇花枝的能量石戒圈上。
素銀的戒圈還老老實實地戴在軍雌的中指,甚至那朵象徵著諾伊公爵府的薔薇標誌,還被愛惜地轉到了正中間的位置。
明明不過是一個限制他精神力暴動的指環,但是被他這樣珍視著,卻顯得好像有某種不凡的意味了。
好吧。
確實也有可能和他幹的好事有關。
這指環限制能力這麼強?
「我可以把它摘掉。」
諾伊沉默了幾秒,開口道。
「不。」面前的雌蟲卻少見地強硬,他抬起眼,金色的眸子裡滿是認真:「這枚戒指我很喜歡。」
埃爾法補充:「它只能限制掉我三分之二的能量,如果您還不能感到放心,我可以再另加一道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