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他可以把門瞬間轟開。
或許諾伊就會像是一隻紅著眼的小兔子,受驚地望向他。
也可能他會氣急敗壞地和他打一架,然後被他狠狠壓在身下,連帶著他可憐的藤蔓一起。
但這有什麼用,無非是把他們倆的關係弄得更糟。
他無法想像那櫻粉色的眸子盛滿對他厭惡和失望時的樣子。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埃爾法微微眯起眼。
他從那銀白色金屬門上可以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
是他的長相不屬於諾伊喜歡的樣子?還是他的偽裝沒有到位,讓雄子產生了懷疑?
埃爾法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像這樣茫然無措過。
他搜集到的資料是,諾伊並不是一個專情的蟲,雖然他府第中沒有任何一位雌君或雌侍,但是很多雌蟲都曾被它標記過。雖然沒有任何一名雌蟲懷上蟲蛋,但這並不代表諾伊不會。
那為什麼單單自己不可以?
「埃爾法大人?」
偏偏這時,來探聽消息的達倫看到了頹喪地坐在走廊上的埃爾法。
他沒有感知到空氣中的風雨欲來,反而是在他熊熊燃起的烈焰上添了一把火:
「您怎麼沒有和諾伊閣下共寢?是權限沒有開放嗎?」
達倫查了查星腦,不對啊,他已經將埃爾法的人像錄入進系統里了,怎麼他此刻他卻站在這扇門前,顯得束手無策?
埃爾法抬起頭,看著這位老管家。
他正皺著眉頭,在星腦上戳戳點點,似乎確實很是不解。
「管家。」
埃爾法站起身來,語氣失落又沮喪:「諾伊閣下不願意標記我,還將我趕了出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看著這隻俊美的軍雌垂頭喪氣的樣子,達倫驚訝了。
埃爾法點點頭。「或許,他並不喜歡我這一款。」
他看著自己緊實的小腹。上面塊壘分明,但遍布著這些年因戰鬥而產生的舊傷。
他是一隻典型的軍雌,精神力強大,身材高挑,即使他努力偽裝自己,也給不了雄子以柔弱亞雌那樣的碾壓體驗。
「怎麼可能?」達倫可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
諾伊這些年對雌蟲可都是一視同仁敬而遠之的態度,後來雖然不知道從哪裡染上一些惡劣習氣,可也從沒有留過雌蟲過夜。
特別是,到了第二天,公爵大人還牽掛著這隻雌蟲,擔心他沒吃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