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台开会,甚珈祈和几个负责稿件的学姐留了下来,核对明后天要用到的材料,几个人笑着说着广播台的糗事,还说别看台长这么正经,以为是一个严肃的人,但是接触下来没有想到还是一个暖男呢!
甚珈祈趁着大家休息的间隙,去同楼层的露台吹了一下新鲜空气,驱散一下身体上的疲惫。
刚走到露台,就听到了一个人在打电话的声音,边打电话边微微不停的鞠着躬:“好的,父亲,您说的我都知道了,您还请放心吧!”
定睛看去,说话的是赵俊业,只见他停顿了一会,问了一句:“母亲的事情……?”
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很快的就挂断了电话,赵俊业像是结束了一场战争一样,长叹了一口气。
在听见了身后有人上楼的声音,转身警觉又试探的问了一句:“谁?!”
“学长,是我!”甚珈祈举着手,从门口的阴影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她连忙解释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出来透透气的,没有想到您也这里!”
赵俊业看到来人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威胁的学妹,便放松了警觉之心,没有多想些什么说:“是珈祈呀,你也偷偷过来透透气呀,我也是,如果再不来透透气我都觉得快被压垮了!”
“是您父亲吗?”
听到了这句话的赵俊业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反问她:“你都听到了?”
甚珈祈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无法看到他是不是生气了:“没有,学长,就是听到了最后一句,真是不好意思!感觉您和您父亲好像有些生疏,我在家都叫我们家小老头的,你叫他的称呼好客气呀!”
赵俊业没有直接回复,只是直接换了一个方向反问道:“你好奇吗?好奇的话,我可以试着告诉你呀!”
甚珈祈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复,便点了点头。
赵俊业手撑在栏杆上,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喃喃自语道:“我是家中老四的儿子,不是你们想象中的第四个儿子,而是第四个女人生的儿子,她生我的时候连正式的名分都没有,赵家要的就是可以继承他们地位优秀的儿子,他们不会管那些生下孩子的女人的,所以其他人都是障碍。我害怕面对自己的父亲,但是却还是想要在他们面前证明自己,是不是很矛盾?”
赵俊业说着自己的身上生的事情,没有一点感情就像机械的在说一个故事一样。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开始笑了起来,“明明惧怕,却还要证明!……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哈哈……”
甚珈祈看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学长,温文尔雅的他笑的有点癫狂的样子,双手捏着裤腿,笑声中传来一丝嘲讽、可怜。
她走到了他的身边,推了推还在喃喃自语的赵俊业说:“学长,你还好吧?”
赵俊业的眼神慢慢从涣散到了清醒,甚至是有些惊讶,眼神中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慢慢恢复成了以往儒雅的样子,问:“是不是吓到你了,毕竟都是我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我就是感觉你就是很亲切。不过也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这些事情,毕竟是我的私事。”
“好的,学长,你放心吧!这个世上总有人是爱着我们的,我看过书上面有句话这么说过:有的人捏着你的罪过依依不饶,但总有人不在乎你的一切,跨国山河来保护你,就像漫漫长夜总有天明,总有人拉你上岸的。”甚珈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也赶紧回去吧,还有一些稿子我们要一起再看一下呢!”
赵俊业笑着说:“你是担心我要做傻事吗?这么着急让我回去!”m。book56。
像是被现了自己的用意,她笑着摇摇头说:“快!要你回去赶紧主持大局才是!”
赵俊业笑着跟在了甚珈祈的身后,就像是暂时的先忘记一下刚刚电话中下达的命令,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笑着如此开心,好像很久没有这么不做伪装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