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林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我便不去”
花滟笑了,眉眼盈盈,万千风情。
“可是,你不是喜欢”,沈瑶林一时有些矛盾。
明明不愿意花滟从军的是人是她,可是,真当花滟说不去了时,沈瑶林又觉得有些惋惜。
明明,他很有天赋。
浪费了可惜。
想想,沈瑶林道“这样吧从洛阳至陇西还需得走上月余,这一个月,你好好考虑一下若是你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
花滟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在这期间,你便跟着刘监军和无忧大师吧。快去休息吧,让人打些水来,你一身都是泥了”
沈瑶林看着花滟浑身脏兮兮的样子,真心觉得花滟这是糟了大罪了,好好一个美人变成了小乞丐。
花滟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应了声是后,便急急的退了下去。
人离开后,沈瑶林才觉得疲惫万分,让烟年帮着褪了衣衫,吃了些饭后,就休息了。
沈瑶林休息时,大公子沈琼树却还没有休息。
此时,大公子沈琼树正在赵家村的祠堂内。
这赵家村虽然是个不小的村落,可是,这个村子竟然十室九空。
这让大公子沈琼树很忧心。
离洛阳如近地方,竟然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方,那些万里之外的野蛮之地,大公子沈琼树简直不敢想像。
大公子沈琼树派人下去,好容易才找到几个村里的老人。
这些老人被带到赵氏祠堂,在大公子沈琼树面前惴惴不安。
“老人家们不必害怕”
“我是洛阳沈氏大公子,举家迁移,路经此处,想要借宿一晚惊扰到各位老人家,真是对不住了”
大公子沈琼树浅浅一笑,皎皎君子,仿若珠玉在侧,满室莹辉。
让这些老人们的神情不自觉的放松下来,神经也不那么紧崩了。
为的一个年约有六十几岁,白稀疏,脸上皱纹堆垒的老人家,手柱着拐杖,上前颤颤巍巍的向大公子沈琼树见礼。
“原来是京中三杰之一的沈氏大公子,真是久仰大名。老朽是赵家村的村长赵容德。”
大公子沈琼树请各位老人家坐下,叫下人奉来了热茶。
众位老人家推辞不过,只好缓缓入座,却也不敢坐实,只坐了屋中椅子的一角。
“老人家,为何这赵家村中十室九空”,大公子沈琼树问道。
“唉还能是为什么”,赵容德用力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拐杖,满面愁苦叹气道,“这几年,大齐的徭役一年比一年重,苛税猛于虎也。村子里的人不堪徭役重负,纷纷从村子里逃走了。我们这个村子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能动的年青人都逃光了,只剩下他们这些不能动、不能跑的老人留在这里苟延残喘着等死”
赵容德的话一出口,祠堂内外顿时一片沉闷,夹杂着其它老人家卑微的叹气声。
“原来如此”
大公子沈琼树眉头紧皱。
“老人家,我们今晚要暂住于赵家村,明早便走不会损坏赵家村一房一瓦,您老放心“,说着让下人准备一些吃食,给几位老人包了,一会儿好让他们带走。
赵容德惶恐的站起,连连推辞,说着”可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