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便遇到了暴民,沈家人死的死、逃的逃,身娇肉贵的沈瑶林逃了没几天,整个人与流民没有两样,后来就遇到了另一伙饥饿的暴民被分食而死。
飞快的回想了一下书中的情节和沈瑶林的记忆,沈瑶林惊得几乎从床上滚下来。
按原书记载沈延卿就是在五月五宝陀山清谈会的最后一天傍晚回程途中遇刺的。原主父亲是位文人,何曾想过会有人刺杀于他,身中两剑,当场就去世了。
沈瑶林的动静惊动了帐外的人,一个豆青色的身影急急掀帐而入。
“女公子,您怎么了”
沈瑶林头痛欲裂,胸中憋闷欲呕,难受至极,可她全顾不得,紧紧攥住来人的手,想要站起,奈何双腿虚软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
“宝画,你快来,女公子站不起来了”
话音刚落,从帐外又进来一个绯色的身影,焦急的上前帮忙搀扶。
“烟年,女公子这是怎么了”,宝画急急的问道。
沈瑶林这才想起豆绿色身影是她的贴身大丫鬟烟年,绯色身影是大丫鬟宝画。
“烟年,我没事儿父亲去清谈会可归了”
“尚未。”
沈瑶林也知清谈会还未散会,沈父不可能这么早归,只是不死心的想再问一问。
今天就是清谈会的最后一天了,看天色离傍晚还有早,她应该还有时间救人。
“扶我出去”
沈瑶林心中急切,双腿竟凭生出一股力气,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帐外走。
宝画与烟年不知女公子为何事焦急,又不敢问,只能一左一右的扶着沈瑶林走,让她不至于摔到。
帐外雪白的梨花落英纷纷,似雪片又似白蝶,极清极美。
可沈瑶林根本没心思看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双目急切的搜索。
此次清谈会,沈父带的下人并不多,只带了贴身小厮和马夫。
她是出来跑马的,带的婆子多,男仆却只有牵马的小厮。
她们沈家人是文人,并没有养剑客,寻常下人又如何能敌得过那刺客
看着满眼青衣下人,却愣是找不到一个可以用的人,沈瑶林心急如焚。知道再找下去也是枉然,沈瑶林一咬牙,快步往紫丝布障外走去。
“女公子,您尚未梳妆这这样出去”太失礼了。
烟年的话虽没有说完,可沈瑶林知道她要说什么。
道理沈瑶林当然都懂,可是,她哪有的时间梳妆
若是晚上半分救不回沈父,她就等着日后当成两脚羊被凌迟吧
沈瑶林不理会烟年与宝画,甚至抛下她们,大步跑了出去。
“女公子”
烟年与宝画对视一眼,惊叫着急急的跟了上来。
还好
紫丝布障之外,人还是很多的。
今天是五月初五,端午。
除了清谈会之外,宝陀山下还有很多人戴着艾符在田猎游玩,成群,远远望去,煞是热闹。
她该找谁帮忙呢
沈瑶林下意识的往前走,双目急急的四处搜索着
“快看,那不是沈二吗她怎么出来了看样子好像真的没事了”,最先看到人的那位面容娇美的女公子,她用目光示意众人快看。
“她怎么没梳妆就出来了这也太失礼了”
“摔成傻子了吧”
五人将马儿拢在一起,眼神古怪的看着沈瑶林,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着。
“女公子”
烟年雪白的小脸胀得通红,对着沈瑶林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