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台球碰撞时出清脆的响声,一个接一个干脆利落地落袋。
斯诺克区别于其他台球玩法的特点在于,玩家要想办法控制白球的走向,给对手制造障碍,细微的偏差都要精密计算,非要考验耐心。
下杆击球时要精神力集中,蔺焰尘喜欢楚汛微微蹙眉全神贯注的神情,性感的无与伦比。
但,毕竟只是娱乐。
击出以后,楚汛会松一口气,抱着球杆,和蔺焰尘闲聊几句。
蔺焰尘不吝恭维他“你打得好,我打不过你。”
楚汛谦虚“还算过得去而已。”
他感慨说“现在全球一体化,其实去哪玩都大同小异,娱乐项目都是这些,没什么新奇。纪念品小店里的商品一看标签,全是adea,我打开国内购物网站一搜就有便宜货,一点也不想当冤大头。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哄骗外地游客的。”
蔺焰尘说“但空手而归的话,又让人觉得哪里遗憾”
楚汛说“我觉得现在各地唯一的特色只有当地食物没办法世界同化,总会不同的,吃饭才是最重要的,这样一来,就算不虚此行。我如今最苦恼的就是肚子一天只塞得下三顿饭,早饭想中饭吃什么,中饭想晚饭吃什么,晚饭想明天早上吃什么,第二天继续这样,真的犯愁等会儿我们该去吃什么好刚才走过来看到好几家餐馆,看起来都挺好吃的样子。”
蔺焰尘打出一杆,收杆。
楚汛接下一球,刚要打,听到蔺焰尘说“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早上想你什么时候临幸我,中午想什么时候临幸我,晚上想你明天大概会临幸我,第二天还是这样,我也很愁。”
他们上次滚床单是四天前了。
楚汛一个手滑,打错,白球偏离原本的路线,啪嗒一声落袋。
楚汛“”
你年纪轻,不怕肾亏,我怕啊。楚汛心有余悸地想。
楚汛看他一眼“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蔺焰尘是个不知廉耻的,楚汛装没听见,他还敢再说一遍“我说,你足足四天没睡我了。”
楚汛啧啧“你居然真的直说出来太不要脸。”
蔺焰尘理直气壮“食色性也,人类本能,我有什么不敢说。我这么一个技术与英俊兼具的帅哥躺在你身边,你居然无动于衷。”
哪有人这样自夸的楚汛哭笑不得。
楚汛其实觉得刚包蔺焰尘的那几天过得太淫乱,每天不是在床上,就是去床上的路上,实在扛不住,他摆出金主态度“我找你是为了让你陪游,陪睡包含在陪游里,但不等于陪游。我的目的是让你陪我玩,不是整天玩你。”
求欢失败,蔺焰尘溢于言表地失望起来,像只吃不到肉骨头的狗狗“那今晚也没希望”
楚汛说“明天要滑雪,我得储存精力。”
蔺焰尘一言不,觉得自己开始失宠,他就没见过楚汛这样的人,他记得第一次见楚汛时,楚汛被他逗得满脸通红,现在他被楚汛牵着鼻子走。
楚汛看到他垂头丧气地样子,笑了,去拉他的手,摸摸他的手心“明天雪停了,我们滑完雪,晚上我好好陪我的小蔺,好不好”
蔺焰尘立即高兴起来“我们一言为定”
但蔺焰尘很快想起自己不擅长滑雪,压力颇大,又偷偷看了一晚上的滑雪教程。
这次楚汛看好天气预报,气象局没有失误,次日停雪,放晴。
他们在温暖的室内换好衣服。
蔺焰尘严阵以待“我准备好了”
楚汛看看他,板起脸说“没有,你漏了一样东西。”
蔺焰尘想好久想不到“什么”
楚汛说“你走过来。”
蔺焰尘乖乖走到他面前。
楚汛又说“低一下头。”
蔺焰尘懂了哦是要亲我开心
楚汛掏出一管面霜,挤一些在手心,搓两下,张开手掌,贴在蔺焰尘的两边脸庞,揉揉揉,眼里带着明亮的笑意“不能让冷风吹坏我们小蔺漂亮的脸蛋。”
蔺焰尘被抹一脸面霜,楚汛的手心暖融融,他的心都要被楚汛揉化了。
楚汛给他擦完,放下手“嗯是我太用力吗你脸好红。”
蔺焰尘红着脸,忽的结巴了,说“没、没有,不是因为太用力,是因为太温柔以前,没有人对我这样温柔过。”
楚汛觉得他好可怜,都遇见了什么客人啊对他说“把手伸出来。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