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精神有点无法集中,时不时揉揉眉骨,时不时又瞥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大概过了半小时,手机终于有了动静,却是周佳恒打来,向他汇报岑杨那边的小动作。
听完,岑森只平淡地应了声“嗯”,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其实从岑杨回国那日起,他便收到了消息。这消息还是岑远朝亲口告诉他的。
岑家念着往昔情分,让岑杨在国外的这些年开了不少绿灯。岑杨也不负培养,朝着行业精英的方向稳步前行。
可以说,只要他肯放下过去,未来铺在他脚下的,也是一条闪着金光的康庄大道。
但偏偏,他没有办法放下过去。
其实岑森对他筹划的这一切没有半分兴趣,他离开岑家太久,似乎都不知道这个看似温情实则冷血的姓氏,如今已经成长到了怎样的地步。
曾经势均力敌的华电季家都只能对京建俯称臣,他岑杨所做的一切,连以卵击石都称不上。
比起欣赏他的无谓挣扎,岑森这会儿显然对做排骨更感兴趣。
挂断电话后,他走至中岛台前,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开始处理小排
无所事事地逼逼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季明舒终于住嘴。
她和谷开阳都饿得咕咕叫,双双举着手机讨论,今晚到底是点“黄焖鸡米饭”还是“无骨酸菜鱼”,正在这时,门铃突兀响起。
季明舒伸出小jiojio踢了下谷开阳,谷开阳被奴役惯了,起身起得很是自觉。
“谁啊”谷开阳边从猫眼往外看,边问了句。
门外响起一道很有礼貌的男声,“您好,请问是谷小姐家吗我是君逸华章酒店餐饮部的工作人员,是来为您和季小姐送餐的。”
听到“君逸华章”,谷开阳毫不犹豫开门。
外头的送餐人员稍稍鞠躬,又笑着将保温食盒往前递了递,“您好,里面有两份是我们酒店准备的便当,另外还有一小盒红烧排骨,是给季小姐的。”
谷开阳也笑了笑,“好的,谢谢。”
将人送走后,谷开阳提着食盒火窜回客厅。
她正准备问问红烧排骨点名给季小姐是怎么回事,季明舒就翻开食盒捧出小排骨,盯着打量几秒,忽然小声骂了句,“臭不要脸”
骂人的时候,季明舒脸上还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
谷开阳整个人都在状况之外,满脑子问号:这不是在骂我吧不是,你骂就骂怎么还脸红上了呢。
“那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吃,不然给我”
“你怎么想得这么美”
谷开阳话没说完就被季明舒打断。
季明舒还警惕地抱住小排骨,将杂志横摆在茶几上强行分出三八线,用实际行动表明塑料姐妹之间只能共苦,不能同吃小排骨
不知不觉,帝都已入深冬。
小金丝雀短暂回笼又再次出笼后,也已在外放飞了大半个月。
上次回笼时,她机智地带走了护照。临近年底,谷开阳事多,也没工夫陪她,她闲出了鸟,便约上蒋纯去海岛度了一个礼拜的假。
她朋友圈天天更新九宫格和小视频,比基尼赏心悦目,每每一更,都能收到成百上千条的赞和评论,生生把朋友圈玩出了网红微博的架势。
相比之下,蒋纯得还算收敛,因为她常看网上有人吐槽:朋友圈里某些人出去旅个游,天天自拍视频疯狂刷屏,看着都烦。
可看到季明舒人气爆棚的朋友圈后,蒋纯终于顿悟:大家烦的点不在刷屏,而是在于刷屏的人不够天生尤物:
另一边,岑森一直在思考季明舒回家后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二次出巢,但他始终没有找到症结所在,想找个机会和季明舒好好谈谈把问题彻底解决,但季明舒不配合,不接他电话不回他消息。他公事繁忙,也有些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