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国内外很多秀场都有这样的通病,大家挤挤挨挨坐小板凳,体验感相当一般,甚至还有秀场闹出过还未开秀观众就坐塌长凳的乌龙笑话。
这些对观众区的普遍忽视,大多基于开秀方姿态高于看秀方,还有经费控制、后期拆卸、赶场换秀等各种方面的原因。
可这次chrischou的国内秀没有这些客观条件的限制,要在这一方面进行改善并不困难。至于灯光的受众感知度,这的确是她没有考虑周到的大问题。
她刚想问问岑森有没有更好的建议,岑森的手机屏幕就倏然亮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走至落地窗前,和人通话。
季明舒仔细听了听,对方应该是个美国人,两人在聊夏威夷的某个合作项目。
岑森全程都是用的英文,音很好听,沙哑低沉中带了些小性感,还带些有别于欧美夸张语气的矜持克制。
季明舒听着听着,不自觉地出了神,还不自觉地犯了困。
她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咖啡似乎都喝到了免疫的程度。
陷在软塌塌的沙里,睡意席卷,她很快就合上双眼,沉沉入睡。
等岑森通完电话回到客厅,就只见季明舒的脑袋不停往一侧偏,她眼睫浓密,呼吸匀停。
站在沙边上看了会儿,他将季明舒轻轻抱到了卧室床上,又关上了遮光窗帘。
明明是白日,卧室内的光线却因窗帘遮蔽变得昏沉。
岑森坐在床边,帮季明舒拨开碎,掖好被角。就和她离家出走前一晚,他坐在床边所做的一样。
只不过这次还多了些想要亲吻的欲望。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单手撑在她的耳侧,微微俯身,一点点靠近,撬开牙关,舔舐轻咬。还不餍足地从唇瓣往下,到白细的脖颈、漂亮的锁骨。
季明舒睡得太沉,茫然无觉,只在侧身时,随手抓住只裹满纱布的手枕在脑后。
医生刚刚嘱咐岑森,不让他的左手再多受力,可这会儿被抓住当了枕头,岑森也没有将手抽回。绷带慢慢染红,他只坐在床边,时不时俯身,亲吻他的小金丝雀,带些无意识地迷恋
季明舒醒来时天色已晚,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息。
她打开灯,从床上坐起,一眼便看到附近桌上放着换下来的染血绷带。
季明舒后知后觉地看了看四周,脑海中忽然冒出疑问她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脑袋稍稍空白三秒,她又看了眼染血绷带,不自觉地串起前因后果。
床边有双明显是为她而备的平底鞋,她慢慢趿上鞋子,一瘸一拐地往外探了探
岑森已经不见了。
之前被锁两天的阴影还在心头挥之不去,她下意识走到房门前拧了下。
门可以开,而且周佳恒就站在门外。
见她醒来,周佳恒温和地笑了笑,又略略鞠躬,恭敬道”夫人好,岑总今晚和瑞士的洛桑学院访问团有场交流活动,特地吩咐我在这边等您。“
季明舒”噢“了声,想起染血绷带,又问了句,”他的手“”岑总的伤口刚刚好像崩开了,但已经换过药,没有大碍。“
季明舒点点头,扶着门框,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说了句,”那你送我回去吧。“
周佳恒从善如流地应了声“好”。
季明舒回头拎上包包和高跟,等上了车才补充,”送我回星港国际。“
周佳恒唇角僵了僵,半晌都忘了接话
帝都的夜晚光影明灭,流灯簌簌。
保时捷和拖延时间般,花了一个小时才缓慢行驶至星港国际。
还未下车,季明舒就收到岑森微信。
岑森明舒,还不回家吗
季明舒没理,从后视镜看了眼周佳恒。
周佳恒早就锻炼出了滚刀肉的本事,这会儿眼观鼻鼻观心,熟练地躲避着,不与她对视。
岑森又来条消息。
岑森碎掉的灯已经重新下了订单,这两日会到。
季明舒很高冷地回了个“嗯”字。
岑森丝巾明天给你送过去。
仍是高冷的一个“嗯”。
过了半晌,岑森终于来条语音,问出最为关键的一句,“我的手打字不太方便,明舒,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季明舒不知道。
季明舒合理怀疑你在卖惨。&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