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此番蜀军领兵大将是何人?”
“呃~这~”魏军伍长脸色颇有几分尴尬:“禀将军,蜀军未立将旗,小的不知道是何人领军。”
“连敌方大将都不知何人,就败的如此之惨,真是废物。”邓艾脸色难看至极。
“父亲,蜀中大将多在剑阁,想来涪城领军之人,也不是什么人物,士兵不知也是常理。”邓忠出言宽慰道。
“嗯,下去吧。”
微微收敛怒火,邓艾挥挥手将眼前士兵赶走,同时接着月光展开地图,低语道:“涪城险要,乃是成都之屏障,更是我军必经之路,若是不能破之,何谈攻取成都。”
“可是眼下,蜀军援军已至,还将师纂前部击溃,我军该如何是好啊~”
正在邓艾沉思之际,一位身穿墨黑铁甲,双眼炯炯有神的青年男子,走了上来。
此人乃是雁门太守牵招之子,现任陇西太守牵弘。
牵弘上前一步,抱拳道:“将军,眼下涪城以被蜀军占据,我军粮草不足又无攻城器械,若是强攻不仅徒耗粮草,怕是还会损兵折将,不若反师江油,直插剑阁。”
“届时,蜀将姜维腹背受敌,必然军心大乱,钟会将军在奋力猛攻,两面夹击之下,剑阁必破,然后我大魏数十万大军长驱直入,蜀国必亡。”
“剑阁天险,姜维更是手握五万大军,驻守剑阁,我军现在不过两万余众,还缺少粮草,此刻去攻剑阁,与送死何异?此话休要在提。”
邓艾冷哼一声,拒绝了牵弘的提议,并寒声对身旁邓忠下令道:“邓忠,通令全军加进军,天明之前,赶至涪城。”
“是~”
随着邓忠领命而去,牵弘无奈一皱眉,却也没有多言,只好失望离开。
过了一会,邓忠传令回来,望着自己父亲,略显不解:“父亲,牵弘将军所言,未尝不是一条妙计,父亲为何不用?”
“哼,他所言是有几分道理,但却不是为父所愿。”
邓艾抬头看着剑阁方向,脸上颇有几分不平:“那钟会,心胸狭隘不说,还自持甚高,向来瞧不起我等出身寒微之辈,为父此番跋涉七百里阴平险道,便是要告诉他,为父之能远胜他。”
“现在,我们离蜀都不过区区三百余里,此刻进军剑阁,之前三月辛劳白费不说,还会将我军送入姜维之口。”
“就算,我军奋勇当先,击溃姜维大军,届时钟会领军进入蜀地,这灭蜀天功不是还是归他所得,我们不是白白为他人,徒作嫁衣?”
听到邓艾一番话语,邓忠恍若大悟,连忙赞道:“父亲远虑,孩儿不能及也。”
“不过,牵弘将军之前所言也并非空话,涪城已有蜀军进驻,我军又缺少攻城器械,想要拿下涪城恐怕并非易事。”
邓艾领军,跋涉阴平光路上就折腾了三个月,这三月不仅熬的粮草没了,什么马匹器械也都全部丢在了路上。
现在整个魏军可以说除了手上兵器,身上衣服,其它在无什么多余的东西。
“小小一个涪城,也配挡我邓艾?你只管领大军前行,为父自有办法攻破涪城。”邓艾摸着胡须,脸上多了几分豪气。
整个蜀国除了姜维,不对!哪怕是姜维他都不放在眼里,其它人更是不值一提。
他不相信,一队从成都拉过来的御林军加上几个武勋后辈,就能将他邓艾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