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不怕虎!
别的大将在小纣王面前都是战战兢兢,唯独这位霍伯符小将军,听到小纣王召唤,昂挺胸而出,叉手施礼,“末将霍伯符,参见大王!”
小纣王一看这员将,也是喜欢,不禁赞道“果然虎父无犬子!孤见你在辕门与敌将拼斗,果然骁勇,现居何职?”
霍伯符道“末将现为右营骁骑副尉!”
小纣王道“如此职位,埋没人才。寡人升你为中军果毅都尉,就在寡人身边任职吧!”
骁骑副尉是从七品官职,果毅都尉则是从五品官职,霍伯符一下子升了五个品级,从中低级武将跨入中高级武将行列,这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若是别的武将,不一定得激动成什么样子,这位霍小将军却只微微施礼,“多谢大王!”
随即归班!
小纣王点头,对霍去疾言道“爱卿虎子,霍门后继有人!”
霍去疾颔,“小儿无礼,请主公见谅!”
小纣王摆手道“卿家严重了。孤王十分喜爱令郎,如今膝下无子,欲收令郎为螟蛉义子,不知卿家以为如何?”
霍去疾心下一沉,他目今四子,可最爱长子,若成为主公义子,则日后家业只能交于次子。可若不答应,还真说不出口,但毕竟面对君上,命都可以不要,何惜一子,遂言道“主公能看中小儿,是他的造化,臣全听主公吩咐!”
遂转身对霍伯符道“伯符,还不快给主公磕头?”
霍伯符却是满脸不悦,出班言道“臣何德何能,寸功未见,安敢当主公义子,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他这一回答,令小纣王始料未及,倒没想到这是一倔强汉子,越佩服。
霍去疾却气得够呛,也吓得不轻。这孽障敢当众驳斥大王,等于啪啪打君上的脸,不仅自己找死,可也在给霍门招灾,顿时怒道“畜牲,你敢目无君上,武士何在,把这孽障推出去,杀!”
霍去疾现在虽为卫将军,但代理元帅之职,一声令下,早有武士闯上,把霍伯符五花大绑,就要推出斩。
“且慢,退下!”小纣王不能不话了,自己临时起意,却招致部下父子反目,他可不想看到这个。
挥退武士,小纣王亲解其缚,笑道“少年人就该有这份锐气,伯符,寡人很看好你,好好加油,以后比你父亲一定青出于蓝胜于蓝!”
“多谢大王!”
“散帐吧!”
小纣王自回后帐了,诸将也各自散去。
回到自己营帐,霍去疾令众人退下,怒斥霍伯符道“孽障,怎敢当众顶撞大王,我霍门三百多口差点葬送于你一人之手!”
霍伯符很不服气,反驳道“那主公比孩儿也大不了几岁,凭啥让孩儿管他叫义父?除非他舍得立孩儿为燕国太子,否则他还是省了吧!”
“你这孽障,气死我了。你算什么东西,能被主公赏识,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大逆不道,我还留你何用?来人,把这孽障推出去杖毙!”霍去疾嘴唇颤抖,诛杀爱子,也令他内心滴血。
“父亲,孩儿大逆不道?主公以臣伐君,以弟伐兄,身为藩王却觊觎皇位,岂非更大逆不道?”霍伯符嚷嚷道,声音传出老远。
霍去疾魂飞魄散,吩咐武士,“快快快,把这厮嘴堵上,推出去杖傻!”
武士也都不敢怠慢,用布塞住霍伯符的嘴,推出去打板子了。
一板子一板子砸下去,实实在在,骨断筋折。
一开始霍去疾还能听见帐外儿子不甘的咆哮声。可二三十板子过去,儿子的气息越来越弱,最后干脆没了动静。
终究父子连心,霍去疾下令停止杖责,出帐查看,现儿子只是昏死过去,这才松了口气,命人抬回后帐医治。
可谁知,当夜有卫士来报“公子爷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张纸条。”
霍去疾打开纸条,上面写道“立功升都尉,无端认螟蛉。小子不从命,老父施杖刑。儿不助叛逆,俯身奔朝廷。父子恩义断,从今沙场缨。父亲珍重,儿投朝廷去也!”
看完纸条,霍去疾但觉胸口闷,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就晕死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霍去疾赤裸上身,背负荆条,至小纣王辕门,噗通跪倒。
“主公,臣教子无方,请主公重罚!”霍去疾以头触地,呼声哀嚎。
小纣王刚刚起早,闻报接出辕门,扶霍去疾起身道“霍元帅,这是为何,快快入帐!”
金帐之中,霍去疾再次跪倒,哭诉长子霍伯符投敌之事。
小纣王也是一愣,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
他原本还很看好霍伯符这员小将,打算悉心栽培,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此子天生一副反骨,却也怨不得其父。
小纣王反过来安慰霍去疾道“算了,走了也就走了吧!霍伯符是霍伯符,和元帅你无关。寡人还要请元帅你统领三军,不要为这些小事耿耿于怀!”
“多谢大王,臣定不负大王重托!”霍去疾施礼,退出。他已下了狠心,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个不忠不孝的孽障,报答大王知遇之恩。
早餐战饭之后,小纣王召集诸将商议,决定歇军三日后,进攻高龙城,以占领黄龙河北岸渡口。
霍去疾主动请令道“犬子不忠,有辱大王栽培。臣请为先锋,斩此孽障,以报大王!”
小纣王沉吟。派霍去疾为先锋也不是不可。只是他经历长子背叛,心绪不宁,仗打输了无所谓,可这员大将因此折损,自己可就赔大了。
最终,小纣王还是劝说道“爱卿身为元帅,须主持中军大计。先锋破敌乃偏禆之任,卿家岂能与部下抢功?”
小纣王这一番话令霍去疾满脸羞愧。他也被逗笑了,阴郁之气散去几分,赶紧向小纣王赔礼道“臣知错了,绝不敢抢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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