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小药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撑着自己的硕大的草帽斗笠,坐在中年男人的身边,不住的打瞌睡,他看起来十分疲倦,哈欠和眼泪简直一起飞上了天。
自从主人和那个金漫小妮子,一起达成了某种协议以后,主人便开始已改从前,再也不踏入中原的誓言,立刻从南疆出,赶着白天晚上的往天乾国的京城里走。
他们这几日沿路从南疆赶来,漫说是小童子觉得身心疲惫,就算是中年男子,自己也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看着那条官道上,仍然毫无人影的,空空荡荡,只有夜半的风,在山林之间穿梭,吹得人瑟瑟抖。
他就有点想念方才那温暖的药炉,虽然药炉里十分的简陋,粗糙,又陈年失修,但是。他好歹头上有瓦片,四周有墙壁,能够遮风挡雨啊,小药童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边雀跃的说道,“幸好啊,没有下雨,不然咱们两个真的是……。”
可是他话音未落,小药童正扬着脸,对着中年男子说着安慰他的话,却怎料,脸上忽然间感觉到一点冰冰凉凉的感觉,便惊呆了一瞬间,仰起头往天上看去。
果然,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倒霉一样,紧接着,第二点第三点,零零星星的雨点,从天上落了下来,没有很密集,但是每一颗雨点都很大,砸在他们的脸上,却有一种迟钝的痛感。
“不是吧?不是吧!”小药童不敢置信的,仰着头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终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事实,转过头去,对着中年男子哭了一张脸,说道。“该说什么呢?是我太神机妙算了吗?”
但是他总归是还好的,毕竟他的头上,有一个硕大的草帽斗笠,能够将脸和头遮挡起来,那些雨,就在他俩的说话之间,纷纷的落了下来。十分的秘籍,落在中年男人的头上,身上,很快将它打湿,小药童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往自己的背包里去寻找。他想来想去,终于翻到了一个,一把用竹篾做成的小伞,但是那伞,因为要方便携带,所以做的并不怎么大,只够一个人用。
小药童毫不犹豫的将那把竹篾伞,放到了男人的头上,中年男人也未推辞,直接将竹篾伞,拿在手中,在看小药童,只见他觉得雨势越来越大,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的斗笠,竟是在帽檐上,一摸一翻,却是将帽檐,又翻了一段出来,变成了一个半大的雨披,整个覆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倒也还说得过去,这样人便在这雨中,仍然站在原地。
这一幕却是让想药童,看不懂了,因为他家主人,其实就是最不能吃苦,最不能受累的,只不过现在,确实老老实实的,在这风雨交加之中挡着,而且最要命的是。
他觉得这雨中,似乎已经夹杂了雪花,落下来的时候不紧,湿哒哒的很疼,而且还有一定的重量,带着刺骨的冰冷,小药童往下抖了抖,就湿漉漉的雨夹雪,心道:没听人说天乾国还有这样的冬天。
“主人啊,这里不是一直很暖和的吗?这北方的天气真的是见鬼,昨天下雪,今天下雨。”
中年男人频频点头,一边也跟着扫去身上的落雪,可是想要从自己私下,交往了一番,说道,“主人,这里并没有能躲雨的地方啊。”
谁想中年男人,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当然,我这里可是尽心挑选,挑的是……光秃秃的十里官道,从这儿道这儿,你好好看,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前后十里,都是畅通无阻的官道,哪里有躲雨之地。”
小药童听了,又是一阵无语,“核算,你早已知道,这里没什么躲避的地方,却还是选了这儿?”小药童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疑惑。“主人啊,你能不能管管我的死活啊!这么大的雨,下那么多,下那么大,我会被淹死的,主人。”
小童为了让自己能够舒服的等着,只好又说道,“那我们往前再走几里路呢,说不定能有驿馆。听说天乾国的官道上的驿馆很多,如果我们运气好,能找到一个废旧的驿馆,也算是能暂时避雨了。”
谁想到,这个中年男人,确实对这条官道,有着不折不扣的执念,以坚定的摇了摇头,那神情,简直就是打定了主意,就要在此牢牢等候,哪也不去,只不过他的这种坚持,没熬过半炷香的时间,便破灭了,因为头上的大雨加雪,已经大到令人指的地步。
就在小药。。。
在小药童已经任命了,准备把自己浇了个湿透的时候,谁想中年男人仿佛炸弹被丢到了头上一般,自己一屁股,从地上弹射了起来,愤恨的低声,骂了些什么,一边拍拍屁股往官道的另一侧走去。
“主人!你要去哪里啊?不等他们了吗?你至少等等我啊!”小童子简直无语死了,前一刻,这人还在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在这里等着洛川的来,结果才过了多会儿的时间,这人就已经反悔,只听中年男人,脚步如飞的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很远远的前面,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头被雨水浇湿的长,以及那一声,“走!避避雨去!雨太特码的大了。”
小童子简直无语了,看来他之前想的全是错的,什么,这个中年男人终于开窍了,能为女人做牺牲,做贡献的想法,全都是扯淡。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利己,根本没有一丁点什么爱可言,在雨夜之中,小童子忍不住仰天长啸,骂道,“我真是上了你的当,被鬼迷了眼,才会上你的当啊!”
前面已经走远的人,遥遥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来去无踪的传说,快走吧,再这么被大雨浇下去,我们两个,能不能活着等到人家来,还是个事,这么大的雨是能把人浇死的,好伐。”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弯道的下坡处走着,谁想到,越往底下走,越是能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和第四个人,一起稀稀索索的交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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