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太子最近精神不济?”萧砚问道。“或许是因为另有一人来搅扰了鸿王府的局面,才让父皇举棋不定。”
“是谁?”
“是红方大师,也就是无字的师叔。”
邹思远想了想说道,“原来是那名出世入世来去自如的高僧。听闻此人做事随心所欲,不被天下礼数规矩束缚,只遵从本心,是个正邪难辨的人。”
“不止如此,红方做事邪乎狠辣的很,他是出家人却一生贪恋一女子,不择手段将她占为己有,甚至还……育有一女。”萧砚笑了笑,“江湖人,不一般。”
邹思远听得也是笑,“这位大师傅的传闻我也有所听闻,既然此人如此不可控,不服输,那么他又是因为什么插进了鸿王府的这趟浑水?不论鸿王府中是什么人找上了他,都是行了一步险棋,因为红方完全不受人掌控。焉知,红。。。
焉知,红方入府,输的就一定是金漫这边。”
萧砚将这番话细细琢磨了一番,“先生说的有理,红方是个疯子,可说起疯子鸿王府里不是还有一个嘛。”
“殿下说的可是那位大杀京医馆的王族遗孤,洛川。”
萧砚挑起手炉的盖子,将香气挥了挥,吸了一口,“今晚上洛川定不能安生呆着。”
“因为红方?”邹思远问道。
“因为红方。”萧砚沉声说道,“红方大师言说此子为天不祥,若罪名做实,金漫与他交好比不会坐视不理,如此一来,洛川今夜便会有行动了。”
皇宫之内。
萧圣像往常一样批阅奏折,将批改好的奏折与太子萧玦一起再查看一次。可萧玦神情十分呆滞,几乎是萧圣说什么,他便回答一个“是”。待到最后一份奏折完成,萧玦还是呆呆的跪坐着。萧圣收起奏折,道,“改天招金漫进宫来,让你们互相见见。”
“是,父皇。”萧玦呆呆的答了一声。
萧圣挥了挥袖子,萧玦躬身退去。
“玦儿,你那天的事想起来了吗?”萧圣忽然叫住了他。萧玦歪了歪头,思考片刻后露出痛苦的神情,久久没有回答。
萧圣朝他摆了摆手,“回去好好休息。”
“太子精神还是不好哇。”萧圣擦了一把脸,把手巾递给安吉。
安吉安抚着说道,“殿下前几日受了风寒加惊吓,过几天便能恢复如常,陛下不必担心。”
“好,只要他想不起来,朕怎能不疼爱他这个太子。”萧圣坐回龙椅,舒展了筋骨。“今日乏了,早些休息。”
安吉正要扶他起身,影卫便从窗外低声禀报,“陛下,鸿王府出事了。”
“哦?他家最近倒是热闹。”萧圣来了精神,撩起眼皮看向窗边剪影。
“与金漫一起从浮沉馆回来的洛川,行刺红方大师。”
“大师可还安好?”
“回避下,洛川被红方大师当场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