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丫鬟又是赶忙来扶,今天郡主可真倒霉,被这两个新来的弄的一会儿摔前,一会儿摔后,活像个不倒翁。
金丹两只手一时不知顾哪头,鼻子还在流血,屁股又摔得生疼。
“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大家闺秀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真是成何体统,您说是不是,二叔?”金漫将那把剪子抡在手里咔嚓咔嚓剪了剪,“你出来还带剪子?不会真是在房里绣花呢吧。”
“还不滚下去!”金申看金丹张牙舞爪的还要冲上去,立刻吼了一声。
金丹对金申到底是有几分惧怕,听他怒,心里再不愿意还是低了头,恶狠狠的剜了金漫一眼,“你不在祠堂罚跪,跑出来做什么?”
“出来调教你啊,好妹妹。”金漫呵呵一笑,一双狐狸眼弯了起来,捡起她的鞭子,很流氓的用鞭子的一端挑起金丹的下巴,“调教你可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责任呢。”
“从来都是我调教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你!”金丹怒吼起来,对着金申委屈的喊了起来,“二叔,你都不管管她?”
“她什么她!她是你大姐。”金申额头突突直跳,他难得在家休一天,还被这几个孩子搅闹的无法安心。
“谁承认她是金家人了,她就是野种,谁知道她……”金丹气红了眼,什么话都往外说。
“啪。”金申抡圆了一个巴掌打在金丹的脸上。“口无遮拦,目无尊长!你母亲若知道你如此粗野,如何能放心?滚回自己房里去思过七日,没有我的吩咐不需出来半步。”
金申看着她带来的那些丫鬟婆子,对为的大丫鬟说道,“徐婆子就是这么教你伺候主子的?她胡闹,你们由着她?还敢身带利器在王府里行走?”
“今天当值的丫鬟每人二十手板。”金申一心想要快点结束这边的闹剧,他的公务还有一大堆没有完成。
丫鬟们跪倒领罚,胆子小的已经忍不住哭泣起来。
谢严见金申烦恼,将院子里的家奴招进来,把这些丫鬟拖下去。
柴院里清净了大半,金申按了按额角,道,“即日起,金漫住回自己从前的房间。”
金漫已经趁他训斥众人的时候,仔细检查过了洛川,看到他只是衣裳被抽破了,没有大碍才放了心。听金申如此安排,举手指了指洛川。
“他住下人房。”金申拧眉。
“开玩笑嘛?东梅苑里有个疯婆子诶,二叔,我可不敢一个人住。不然你让那婆子搬出去吧,你们不是夫妻吗,你怎么不陪她睡?”金漫故意闪着狐狸眼,狡猾的问着。
金申被抢白的脸上乍青乍紫,“老谢,去找京城学问好的先生,给金漫好好补习补习。”
“谢二叔。”金漫假装没听出来他对自己的不满意。
等金申一走,金漫就拉起洛川的手兴高采烈的说道,“走,换身衣裳,我们上街去玩!”
而另一边,本该回到北兰苑的金丹却停留在假山的抄手回廊中,和一个衣着典雅的中年美妇说话,正是南芳苑的芳若夫人。
“这药郡主拿回去,涂抹几日,脸上肯定不会留下疤痕。”芳若夫人一派闲适从容,将一个药瓶递给金丹。
“还是二夫人疼我。”金丹揉着刚刚止住血的鼻子,气愤不已,“夫人别光给我治病的药,要命的药你那里有没有?”
芳若夫人挑起半边的丹凤眼看她,“有,你要拿去做什么?”
“自然是拿去毒死那个贱人!”金丹眼中满是杀意,两三天的斗法下来,她已经现自己并非金漫的对手,长此以往,她在府中的郡主地位肯定不保,说不定,连自己的身体残缺都会被曝光出去,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虽然不知郡主口中的贱人是谁。”芳若夫人笑了笑,当真温润如芳花,端庄得体的说道,“但想要毒害她人总归是不好的事情,郡主切莫再提了。”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金丹说着红了眼眶,“二夫人,我如今和没有母亲有什么区别?遇事无人替我做主,甚至被人欺负成这样,二叔还……”
“郡主不必气恼。”芳若夫人身后一个婆子端着茶盘果子走了过来,放在回廊的长凳上,像是长辈一样拉起金丹的手。
芳若夫人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半步,让婆子和她挨得更近。
一股淡淡的树木的清香飘进金丹的鼻子,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眼前的婆子,“株婆婆,你有好办法吗?”
株婆子笑起来,十分和蔼,“只要郡主能让大家知道,并且相信金漫还是天生的殒字命格,这鸿王府里边就断然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陨字命格?那是什么?”金丹第一次听说这个,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