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忠不由皱起眉头,这好宽泛呀,不过易先生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确实也只能这么形容,该怎么让易先生理解武学上的事呢?
苦思冥想之间,杨平忠忽然眼前一亮,指着那边笑道。
“易先生,您的要求,有更合适的人来帮忙了!”
那一边,一个身形略微有些佝偻的老者负背走了过来,正是元江县武练教头。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啊?”
老教头虽然年事已高,但声音中气十足,一群人嘿嘿笑着看向他,而他则诧异地看向了易书元。
“这不是易先生么?先生不在那文库修撰县志,来校场是要散步?”
不等易书元回答,已经有捕快抢答了。
“教头,易先生要把我们都写进县志呢!”
“对,先生说要把我们抓捕凶犯的细节都写出来呢,我当时可是用了一招直捣黄龙打中了那败类的后心!”
杨平忠赶紧走近老者几步低声解释了几句,让老教头的眼神越来越亮,随后看向了易书元。
“那可太好了呀!
易先生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我,他们这些兔崽子哪能说得清楚啊,来来来,先生过来,先让他们操练几手给你看看!”
“还愣着干什么?捉对打呀,嗯不对,既然是要写捉拿凶犯,这样好了,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围攻你们捕头,就这么定了!”
杨中平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紧张。
“唉唉唉,且先打住,教头这样不好吧。。。。。。”
但老教头已经拉着易书元往后退开了,而周围的捕快全都摩拳擦掌,不怀好意地靠了过来。
“嘿嘿嘿,杨哥对不住了!”
“捕头,您可准备好了?”
“嘿嘿嘿嘿。。。。。。”
“你们敢?”
“弟兄们,上啊——”
“哎呀!”
“快打!”
“砰”
“砰”
“哎呦——”
校场上瞬间打成一团。。。。。。
“易先生别看他们嘴碎,其实心眼都不坏,都是元江县一方水土长起来的混小子,没有多少繁华大城那边坏习惯。”
易书元看得心头直乐,当然不会把那几句话放在心上,文人与武人之间相互都有固有印象,况且是几句无心的玩笑话。
“不说笑了,为修撰县志,易某想要加深一些事物的了解,一如这武功路数和拆招方式,也好将那天夜捕凶犯的细节写个清楚!”
我说我的来意和习武有关你们不信,非得找个符合身份的由头,易书元也是这种身份与目的不时转换的现实也十分有趣。
不过一听到易书元的话,几个捕快顿时眼睛一亮,地上的那个都不嚎了,一溜烟爬了起来。
一群人全都围到了易书元身边。
“这个好!”
“不愧是易先生,做事就是细致!”
“易先生,这县志中可会出现我等的名字啊?”
“对啊,能有名字吗?”
看着凑过来的人一脸的期许,就连杨捕头都面露期待,易书元便临时起意地回答道。
“名字嘛,自然是有的,非但有名字,易某还会将你们擅长的武功路数给写上,那一夜的抓捕过程可不能少,得往精彩处写!”
这对于易书元来说完全是举手之劳,虽然一般而言这种地方是略过的,但他有自信加上名字也不会让他的文稿显得冗余,反而能充实信息。
而听闻此言,几个捕快的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太好了!”
“那我们是不是也青史留名了?”
“想得美!”
“哎,杨哥你不也乐开花了?”
“别得意忘形了,刚刚是谁还取笑人家易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