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已经是晚上了,小哥带着我们找了个田园人家住了下来,招呼我们的是一家纳西族的人,他们当我们来这里是旅游,对我们很客气,不过这家人有一个老头,一直坐在院子里的瓜棚下喝茶,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经常偷偷的瞄着我们。
我意识到不对,给小哥使眼色,小哥并不在乎,让我别胡思乱想的,其实也不是我胡思乱想,毕竟洛诗在我们身边呢,洛诗现在昏迷,我们来到这里,就把洛诗送到屋里,人家肯定会怀疑来这里的目的啊。
谁都不是傻子,出来旅游还带这个病人,人家要是不怀疑你,那才怪了去呢。
当然,纳西族的这一家人也不问我们,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坐在瓜棚里的那个老头来到我们这边,他走路摇摇晃晃的,身上也没什么酒味,但总感觉醉醺醺的,他走过来就问小哥:“喂,你这后生,是不是要带人去山上治病啊?”
我顿时愣住了,小哥却淡然一笑,端起来一个茶碗,朝着老头敬了下,说:“老哥,不妨做下来详谈。”
那老头也倒是大方,直接就坐在了我身边,我顿时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子腥臭味,而且还是臭鱼的那种。
小哥给老头倒茶,没有忌讳,直接就说了来意,是帮忙给女儿看病的,问老头能不能带我们上山,老头笑的很神秘,端起茶碗喝了茶就摆手,打开了话匣子是的摆手说,不建议我们现在上山了。
“为什么?”我有些好奇,插了一句嘴。
老头用和古怪的眼神瞅了我一眼说:“龙虎山已经不是当年的龙虎山,之前还有道士在呢,现在啊,呵呵,那里没人。”
没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而且还是那种神秘中带着点沙哑的口气,听的我心里一哆嗦,而且,他在说没人的时候,我总感觉,他眼睛里晃过了很多东西,一闪而逝。
小哥眉头轻轻一挑,盯着老头说:“老哥,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啊?”
老头笑了笑,脏乎乎的手就伸进了盘子里,直接下手抓了一把糖醋花生朝嘴里丢了两颗,很牛气的说:“叫我鱼爷吧。”
小哥也不嫌弃这人,点头叫了一声鱼爷。
这时候,一个纳西族小伙从房间里出来,对着鱼爷喊了声,死老头,你还在这赖着不走呢是吧,大早上就说有人来找你,现在都没有,我看你就是来蹭茶喝的吧,快走快走,别扰了我家客人,最近生意都没得做呢。
鱼爷哼了声,不搭理那纳西族小伙,继续喝茶吃花生,小哥冲那纳西族小伙摆了摆手说了句无妨后,继续跟鱼爷聊天。
我看着鱼爷不断的下手抓菜,心里膈应的不行,也没心情吃饭了,不过小哥对他倒是很客气,似乎这鱼爷是个不一般的人似地。
“鱼爷,我要是猜的没错,你刚从山上下来吧,说说吧,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小哥问。
鱼爷眼睛一蹬,那一双死鱼眼,竟然亮了光是的闪了一下,“嘿,后山,看来你还真是有点道行啊,这么跟你说吧,赶紧回去,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这龙虎山上没道士了,找人看妖也没人给看。”
他口中的看妖,估计是当地的土话,应该就是看邪的意思。
小哥笑了笑,说:“不,鱼爷,这龙虎山我是一定要上的,我来这里不是找道士的。”
鱼爷没想到听到这话,身子一个趔趄,竟然倒在了地上,我下意识的去扶,可这老家伙竟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没几秒钟,竟然传出了鼾声。
纳西族小伙再次跑出来,招呼了两个人把鱼爷给抬着出去了,丢到了寨门口,那鱼爷竟然就躺在地上,打着呼噜,地为床,天为被,活脱脱像个乞丐。
我皱眉,心说这人真是太怪了,但小哥却神秘一笑,走到门口,捡起来一块石头,照着寨门上的寨门石上敲了三下,然后就转身回到了桌上。
接下来,我们随便吃了点饭填肚子,小哥就跟我回房间睡觉了,我心里还在想呢,鱼爷这一晚上不会一直睡在那里吧。
这里的人也真是,乞丐总得给找个窝啊,想了想去,我感觉自己也是无聊透了,管那么多干嘛,就睡着了。
可是当半夜三更的时候,我从梦中醒来,扭头一看,跟我一铺的小哥竟然消失不见了。
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找了下还是没找到,去洛诗房间,洛诗正和衣安静的躺在那里,而本来想去找纳西族老板的,可没有,而是来到了院子里。
可我来到院子里一看,我们吃饭的那张桌子上,碗筷什么的都没收拾,而且,在我坐的那张板凳上,有几块蓝矾石,摆出来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我赶紧冲到寨门口去看,现鱼爷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