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无法想象,若是自己和朱檀生了关系,会生什么事情,她一定会被下毒的!
朱檀挑逗一番后,走出房间,对等候多时的刘文泰、高廷和破口大骂起来。
他就是没事找事,想要让大明最好的大夫,被赶出太医院,就算给刘文泰升个职,也别想让他继续行医。
别人都是给病人看病的,这位却是来打病人的,谁能不害怕?
刘文泰、高廷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心烦意乱,不过,他们一看之前还病怏怏的老佛爷,竟然主动站了起来,还替他们说话,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难道二叔的药方,真有这么神奇?
王嫣之所以站出来,就是想要让人怀疑她的身份,却没有想到,朱檀的“偏方”竟然如此有效。
她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说她很聪明,也很偏心。
朱檀回头对着王嫣点了下头,便走向了太子府。
刚刚“下课”的朱厚照,一见朱檀,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二叔,昨日的两名举人怎么样了?我今日听到王华说,许多人都在参二叔,其中关于二叔的折子就有一二十份之多!
朱檀“唔”了一声,不知!
他并不知道,抓唐伯虎和徐经,虽然引起了不少读书人的反对,但这并不是一件大事。
他并没有对唐伯虎和那两个人做什么,而是给他们提供了最好的待遇!
然而刘瑾这一句话,却是让朱檀明白了其中的轻重。
刘瑾更加谨慎地回答道:“侯爷有所不知,自开科取士之后,大明对于文人的重视只在宋代,唐寅为解元,徐经为进士,这两个字,世间千万文人必然会对他们产生怜悯之意,如此声势,就连皇帝都不能轻忽!”
刘瑾话里有话没有说出来,虽然建昌侯得圣眷,但比起洪武年间的政局大势,还是差得远了。
于谦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抹去了所有的身份,区区一个旁系子弟,如何能与悍不畏死的于谦相提并论?
于谦的死,不只是朱祁镇一个人,还有整个天下的文人。
这才是真正的大明,若不是宪宗皇帝立下汗马功劳,封朱祁钰为皇上,为于谦正名,重建大明的那个人,恐怕早就被天下人唾弃为奸臣了!
朱厚照从小接受的就是正宗的儒学,他的师傅要么是大儒,要么是大儒,虽然年轻,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二叔,唐寅和徐经,不如就这样放过他们好了!如果这件事传到朝廷里,我父亲一定会很为难的。”
“阿寿倒是孝顺,不过,绝对不能让他走。”
朱檀本来想要救唐伯虎,若是放走,那就太浪费时间了,可是刘瑾与朱厚照都这么说,他自然也就记下了,想要解开这一关,还真不容易。
唐伯虎拿了银子却不肯画,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但要说到无理取闹,朱檀却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行家。
“或许,这也是一个洗脱罪名的好时机,就看你打算做什么了。”
朱厚照和刘瑾虽然听不懂朱檀在说什么,但从朱檀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早有打算。
“阿寿啊,刚才王华说这话,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看样子这次和王华的见面还是很有成效的,王华明日上学了?”
朱厚照颔道:“王华老师明日要为我讲解《论语》,想必也会到场。”
朱檀答应了朱厚照,立刻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房间里,唐伯虎和徐经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两人都是举人,都是聪明人,昨日送走梁储,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梁储更是威胁要参建昌侯,他们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但这件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就不得而知了。
朱檀走了进去,唐伯虎和徐经都是一脸的焦急。
“不是!人都是要吃饭的,不吃饭不行,来,给我端点热水,我陪你们喝酒。”
下人们连忙将热腾腾的酒菜送了过来,朱檀看着两个人一动不动,挥挥手:“都走吧,无聊,我们说说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