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看在我平日对你不错的份上,竟然骗了我十几万两,看我不弄死你。”
朱檀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张鹤龄的动作,道:“兄弟,别装了,是不是你联合起来骗我的?”
张鹤龄摇了摇头,“二哥,你说什么呢,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我一点都不知情。”
“我才不相信呢,都说兄弟情深,你这是在调戏我,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妹夫和姐姐。”
朱檀抬出了朱佑樘和他的妻子。
张鹤龄耸了耸肩,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毕竟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还是皇帝默许的。
真要把事情搞大了,他可担待不起!
“不行,我们回去再说。”
朱檀一甩手,一把将张鹤龄推到一边,喝道:“我和你不是朋友,今天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们各走各的。”
朱檀接着对着贾樟、张老六等人吩咐道:“将这两个叛徒全家都抄了,算是还了我的九十六万盐引,顺便将他们带回了顺天殿。”
张鹤龄看着二哥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大怒。
“二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哥哥?我们两个有仇,就在家里闭门自己处理,何必在衙门里折腾,来来来,随我一起回府。”
朱檀可以随他去么?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对付张鹤龄这种蠢货,还是早点除掉比较好。
最少,也要让别人明白,自己和张鹤龄并非一伙的。
两个人在巷子里吵吵闹闹,贾樟和张老六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将杜成和朱达弄到一边,然后继续搜刮起来。
抄了就抄了!钱财与财物是一定要没收的,但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张鹤龄的一个侍妾,居然被他从杜成的家中搜了出来。
听那小妾所言,她与杜成勾上的时间不短了。
就连小妾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到底是谁的。
张鹤龄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自己的亲弟弟翻脸,自己的小妾出轨,简直就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张鹤龄也没脸再待下去了,训斥了朱檀一顿,就急匆匆的去找张皇后告状,给朱佑樘一个警告。
杜成与朱达两人都有自己的府邸,这一次的洗劫,不仅让他们赚到了不少钱,还赚到了不少钱。
二人在皇叔那里搜刮了这么多年,一文都花光了。
各种杂物,总计三十余万两。
朱檀不差银子,也要为自己的名声正名,于是把负责打官司的叶申拖了过来。
“叶先生,这笔钱,除了赔偿一些已经倒闭的商人之外,还有一笔钱,就是用来购买食物,分到边疆各地的战士身上,叶先生觉得呢?”
叶绅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便开口问了一句,这才明白朱檀在说什么。
这还是传闻中那个废物建昌伯?这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不过,叶绅乐为此而高兴。
他曾经和一些倒闭的商人打过交道,实在是可怜,而且,中法被毁,边境上的士兵们吃不饱饭,如果能给他们一份食物,那就再好不过了!
以此为借口,朱檀说道:“叶先生,此地的确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们马上去另寻他处。”
说着,朱檀也不等叶绅回答,便指挥着下人将他的东西给搬了出去。
叶绅的家也就是家徒四壁,其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贺礼。
就是叶前刚刚领到的饷银,霉的大米,也是朱檀自作主张,拿出来分给邻居们。
朱檀在绿竹的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青竹不停的点着头,开心的笑着,眼睛里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盯着朱檀。
一群人走进了皇城根的府邸,府邸内外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四个下人。
顿时,这位老妇人就成为了“保姆”。
绿竹也按照朱檀所说,购置了几件适合她的新衣服,头饰,饰品,送给她的妈妈王氏。
换了一身衣服,王氏似乎也换了一个人,多了几分风韵。
而日常所需,也是应有尽有,让叶谦望着这座巨大的庄园,久久不语。
他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朱檀方才说话的时候,却是坦诚到了极点,让他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朱檀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叶先生,您也知道,您也知道,我以寿宁侯与您同流合污而感到羞耻,从今往后,您与我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