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把建昌伯放在眼里!快下车!”
李广浑身大汗淋漓,额头满是汗水。
他也没有料到,何文鼎会如此凶残,连建昌伯都能抓到。
何文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抽在楚天鲜身上,转身将两名小太监推开,将手中的金色西瓜举向李广:“你这叛徒,欺瞒陛下,罪该万死!”
李广闪身避开,但头上的斗笠却飞了出去,让他一个哆嗦,而后撒腿就逃。
“这家伙是个疯子,给我派人去杀了他。”
何文鼎刚要追击李广,却见楚琵琶从树枝上滑落,手中金瓜一挥,将其拍飞。
这一击若是打中楚鲜的头,绝对会让人血溅当场。
“我没有!”
朱檀连躲又躲,还想要辩解。
何文鼎充耳不闻,手中的金瓜越扔越大,几乎要把楚天的性命都搭进去了。
“住手!”他大喝一声。
一声虚弱的大喝,让暴怒中的何文鼎,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这声音,是皇上朱佑樘出来的。
朱檀在脑子里面看见了皇上,真的是看见了自己的家人,连忙往朱佑樘的身边跑去。
“妹夫,这家伙想害死我啊!”
李广也冲了上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对何文鼎冷嘲热讽。
“皇上,此人实在可恶,对皇上不敬,还想要谋害皇叔,现在就将他打入昭狱凌迟之地。”
朱佑樘一张脸都被他给吓白了。
何文鼎虽是他最信任的宦官,却对李广极为信任,因为他懂符篆,擅长祭祀。
更何况,何文鼎还在追着他老婆的亲哥哥。
朱佑樘是唯一的一位女性帝王,他对自己的夫人张皇后可谓是宠爱有加。
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两个姐夫如此的爱屋及乌?
何文鼎握紧了手中的黄金瓜柄,心中也是怒火中烧,说话也没注意到分寸,说道:“前些日子,建昌伯趁着皇上去厕所,居然换上了皇帝的龙袍,趾高气扬,还侮辱了几个侍女,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李广用符箓欺骗皇上,该死!”
朱佑樘用一种爱怜的目光,看着朱檀。
“小孩子心性,无论做了多少错事,都要改正过来,你抢了宫中的武器,还嚷嚷着要杀人,这成何体统?御林军呢?把何文鼎给我关起来。”
在朱佑樘的指挥下,数十名御林军一拥而上,将何文鼎五花大绑。
何文鼎喝道:“皇上,二哥是皇上的亲叔叔,却胡作非为,李广夺了京津百姓的田地,私吞食盐,从中渔利,皇上应当将他们打入大牢,严刑拷打!”
何文鼎的话说完,就消失不见。
朱檀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保护着她的朱有樘。
自己的妹夫,还真是会照顾自己!
朱佑樘的怒气也消了一些,对朱檀和颜悦色的道。
“我会让何文鼎受些罪,替你出一口恶气,别在这里瞎折腾,李广,我看中那一个侍女,随我出去便是。”
李广连连称是,心中对这位皇叔,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宫中的女子,哪一个不是皇上的?
皇帝非但没有怪罪那些被凌辱的宫娥,反而将一个宫娥送给了小姨子,这皇恩之大,当真是无人能及。
朱檀到现在都还有些蒙!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一个小宦官替他拾起了他丢失的一只鞋,替他换上,朱檀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今日原本是给张皇后祝寿的一场家宴,出了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再往下走了。
特别是楚天,垂头丧气的走进了摆满宴席的大殿。
不多时,李广带着一位满脸泪痕的侍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