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苓目光紧盯着宫远徵倒茶的手,眉头微蹙,后又将视线转移到宫遥徵身上:“二小姐这几日一直待在徵宫,可是身体不适?”
“徵宫是我姐的,她不待在徵宫,待在哪里?”宫远徵冷笑,反唇相讥。
慕容苓:……
宫遥徵看着慕容苓在远徵弟弟手下吃瘪,顿觉有。
这慕容苓也算是遇到对手了!
对上慕容苓有些幽怨的目光,宫遥徵接过宫远徵递来的茶,喝了一口,不置可否。
“二小姐和徵公子的感情可真好,让人羡慕。”慕容苓话音一转,意味不明。
“我和我姐感情好,要你一个外人分说?”宫远徵眼中满是得意,下巴微扬。
“我自小便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每每看到邻居家兄弟姐妹之间的玩闹,便羡慕的紧,每每冬日,他们便会一起堆雪人,而我只能独自一个人,堆一个雪人。”
“来到宫门后,我便觉得二小姐亲近,想和二小姐交好,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执刃不让我出角宫,想来寻二小姐都变得艰难。”
慕容苓故作姿态,边说还边看宫遥徵的反应。
宫遥徵只是淡笑不语,那双眸子,似乎要将她看透一般。
宫远徵则是一脸不屑:“堆雪人是小孩子才玩的东西,你还是孩子吗?”
慕容苓闻言嘴角微抽,她的重点是堆雪人吗?
房间的气氛有些凝滞,正好下人来禀报:“徵公子,二小姐,午膳准备好了。”
宫遥徵闻言就站起身:“慕容姑娘不若和我们一起用午膳?”
“好啊!”
宫远徵看了看慕容苓身前那杯没有动过的茶,冷笑一声,蠢货,真以为自己会下毒吗?
但随即,他的表情怔住了,只见慕容苓好似刚反应过来一般,一脸歉意的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失礼了,倒是忘了徵公子倒的茶。”
宫远徵不再看她:“姐,我们走吧!”
拉着宫遥徵就往膳厅走…
宫遥徵不由轻笑,顺着宫远徵的力道往外走,微微转头看了慕容苓一眼,眸子中带着警告。
不要试图,触及她的底线…
慕容苓原本笑着的表情挂不住了,有些黯然的放下手中的茶,茶水微晃,洒了出来。
宫远徵将宫遥徵拉了出来:“姐,你为何还要留她用午膳?”
“因为,你哥来了!”宫遥徵抬头示意宫远徵看向门口的方向。
侍卫们行礼声传来:“参见执刃大人!”
宫远徵有些惊讶:“姐姐怎么知道…”
“猜的,走吧,我饿了。”宫遥徵也不去迎,只往膳厅去。
宫远徵看了看往这边来的宫尚角,最终还是跟着姐姐走了。
慕容苓从房间出来,就迎面看到一脸冰冷的宫尚角,她心下微惊,乖乖行礼:“见过执刃大人。”
宫尚角看了她一眼,转眸望了一眼内室:“谁让你来徵宫的?”
“角宫清冷,我一人无聊,想来徵宫找二小姐说说话,这也不可以吗?”慕容苓的情绪有些低落,不似之前那般张牙舞爪。
宫尚角轻叹了一口气:“莫要辜负了慕容家主的苦心,还有,不要试图挑衅远徵,阿遥她,只有这一个弟弟,劝你好自为之。”
慕容苓闻言,不由抬眸看向宫尚角,不敢想象这话是从她这个表哥嘴里说出来的。
宫尚角不再与她多说,转身往膳厅而去…
慕容苓看着宫尚角的背影远去,拦下一个下人:“你们徵公子,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
“回慕容姑娘,奴婢不知…”
……
此刻的商宫的实验室之中,弥漫着爆炸声…
实验台上,精密的器具散落一…
宫紫商脸上满是灰尘,头被炸的乱糟糟的:“怎么连你都欺负我!”
宫紫商有些摆烂的将手中的硝石一丢,脸上满是气恼,还有莫名的难过。
“这还没黑,我们紫商大小姐今日怎么不去追着金繁了?”花公子一袭小厮服装,抱着胳膊从一旁走了出来,还不忘扇了扇灰尘。
却见宫紫商没有搭理他,他有些微怔:“这是怎么了?和金繁吵架了?要我说,那个侍卫就配不上你。”
宫紫商抬头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等等,你又偷跑出来,不怕你爹打断你的腿?”
“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打断我的腿,也就嘴上说说,还真能打断了?”花公子看了看台上的器具和材料,动手收拾起来。
宫紫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锤子:“没错,嘴上说说而已,金繁说宫子羽最重要,一定也是嘴上说说。”
花公子扭头,表情有些纠结,最终开口:“那可能是真的。”
宫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