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对远徵好,不想显得太刻意。
毕竟,她路瑶,也不是非要谁喜欢她不可,她自己一个人也习惯了!
但是昨天,有两个人坚定的告诉她,会站在她这一边,护着她!
她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但还是哭了,泪水第一次不听她的使唤,顺着脸颊往下落。
其实,昨夜在到了徵宫的时候她就醒了,但是远徵弟弟那小心翼翼生怕自己醒来的样子,让她厚脸皮的没有睁开眼睛。
任由远徵弟弟替她盖被子,擦脸擦手,温热的毛巾触到脸上,让她从心底涌起一阵暖流……
那一份小心翼翼,如她一般!这就是这世界上最奇妙的感情啊!
宫遥徵起身洗漱了一下,照了照镜子,气色有些不好!
她便坐在梳妆镜前打扮起来,这张脸,看了两辈子了!但每次上了妆,她还是会自恋一番!
出了房间,便去了膳厅,这是常规操作!下人们也都习惯了,给宫遥徵准备的午膳也早就备好!
宫遥徵无利不起早,平日里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起床吃午膳!
但是今日到了膳厅,却没有见到宫远徵:“远徵弟弟人呢?”
“回二小姐,徵公子今早便去了角宫,还未回来。”下人回道。
想必是在宫二那边吃了,宫遥徵便也不等他了,开始吃午膳。
而角宫之中,
气氛有些凝滞,一旁的书案上放着一幅字,上面是一诗。
字体是行书,本是行云流水的字体,但笔锋流转之间,却透着刻骨的悲伤。
溪远墙危一望遥,此焉凄绝府中僚。
已同雁鹜诉路远,共看鸾皇上新朝。
别岸无端生细柳,窄道偏生落白杨。
来去逍遥此生憾,往事莫待回望。
落款处是——燕溪。
宫远徵昨日夜里去浇花时,不小心触碰到一处,才现药房中竟然有一处密室…
密室中因为许久没人打扫而落满了灰尘,墙壁上挂满了画,画中女子或坐或立,巧笑嫣然,明媚张扬……
书案上便放着这幅字……
而那落款上的名字,是他只在父亲口中听过的名字,燕溪。
是他那从未谋面的母亲,溪夫人!
但这诗,字里行间中表达出来的,却是惊涛骇浪,墙危,凄绝,鸾皇,新朝…
想来也是…
宫门中医术精湛的人比比皆是,为何会让母亲难产而亡?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那个画中笑的灿烂夺目的女子写出了这样的一诗!
遇事不决找哥哥!
于是宫远徵一大早便拿着这幅字去了角宫,而他哥的表情告诉他,他哥绝对知道其中的隐秘!
但是宫尚角却是欲言又止,难以决断…
“哥,告诉我吧!我该知道的!”宫远徵的眼中带着祈求,他想了解他母亲的过去。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万不可透露给阿遥。”最终,在宫远徵的软磨硬泡下,宫尚角还是妥协了。
“为何?”
“你想让你姐难过吗?”
“不想!”
“那便不要说!在她面前,提都不要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