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样?!」几人大骂:「想打秋风,给咱滚犊子!」
「小人也是辽东那边来的。」那人急眼了,连忙欠身说道:「大家都是老乡啊!」
「老乡又怎么了?别在这扯犊子,有屁快放!敞亮点!别挡了咱们兄弟去风流快活!」徐二郎身边的汉子拍了拍他肩膀:「咱家二郎今夜要赶紧当新郎。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别再磨叽,误了二郎挑选姑娘的时间!」
徐二郎在几人中年龄最小,今年才十八岁,虽然长得急,经历艰苦,老气得很。但大家都以为他是个雏,没碰过女人,难得今天得了金子,纷纷怂恿着要带他去找女人开荤。其实,他却是早已有经验了。
一个流民中的大娘为了几个大饼给一双儿女活命,用身子报答了他。
他糊里糊涂中初尝了男女滋味,事后把身上存的所有银子都留了给那位大娘,还给她在西安附近乡间找了个地方容身。
但这事太隔路,说出来太磕碜。他都不好意思跟兄弟们提及。所以别人都以为他仍未开过荤。
这一说,徐二郎醉酒的脸更红了。
「那不太巧太好了!」那汉子喜不自胜:「这里地方那有什么好货?!几位大哥要为这位小新郎哥撤摸到什么时候?!」
「你这拉皮条的!有好货色便直说,还在这唠嗑?!你这旮旯地方,还能当真找个雏出来给我兄弟,我看够呛!」
「哈!大哥你倒说中了!还真有!有一户好人家姑娘,也是北方逃荒来的,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她又不想沦落青楼,做不了那种抛头露面的事。只想卖一次,得点活命钱救一家老幼的。」那男子滔滔不绝地游说:「说好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只想招呼要去打杀鞑子报父仇的英雄军爷的!」
「当真是处子?」
「绝对是个雏,今年才二八年华,可美得带劲了。」那男子得瑟地望了望臊红了脸的徐二郎:「若非看见这位军爷年青英俊,那姐儿肯定满意,我也不敢费劲在吭哧瘪肚。」
另一人道:「造孽了!二郎,这事鉄定该你上了!沙楞的快快带路!」
徐二郎半推半就地被众人架着跟随猥琐汉子左转右拐地,渐渐来到一处偏僻的棚屋区。
这里临山面河,清静的河水缓缓流过。树影婆娑,几个灯笼映照下有点阴森。
来到一户门前,那汉子提着灯笼回头说道:「几位大爷,新郎哥进去见见新娘子便可,其他人门外等。不要吓惊了姑娘家。行不?」说完在门外轻轻敲门:「姑娘,新郎哥来了。」
徐二郎心中不抱太多幻想:「这种地方,能有什么绝色。这扯蛋老乡,分明便是拉皮条的,上当一回便当帮了个死乞白赖的老乡混一口饭吃。咱心里可敞亮呢!」他大着舌头笑骂:「几位老哥在这等我一下,可以过得去的话我便给把钱给他滚出来。」
「好!二郎进去瞧瞧,顺眼的便留下,不成也别憋屈自己。丢下几文便走人,看谁敢留咱们?!」
几人嘻哈地抱着双臂歪斜地倚在门外,暗中戒备。
却见两人推开虚掩的木门先后进去,里面隐隐传来徐二郎「咦!」地惊奇一声。两个男人聊了几句。徐二郎直叫:「好。满意……好得很。」
不一会儿,那汉子便出来了,还贴心地为屋内人关闭大门。
里面「咔啦」一声有人放了门闩。
「想不到你泼皮汉办事倒煞楞利亮儿!当真成了?」
汉子得瑟地把手中一块碎银子抛了抛,显摆地笑道:「天仙般的人儿,那能不成事?!只要是男人,看到了便流哈喇子……」
「咄!少在这里撩哧咱们。娘们灭了灯还不都一样!咱们也去爽一把。」众人向屋子喊了声:「二郎,三更若不见你回营,咱们便来寻你。」
众人哈哈大笑走了。
这时的徐二郎,却根本没听入耳。一双招子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玉人挪不开了。
刚才下意识地掏了一小块银子打了那猥琐汉,都不晓得自己可能给的有点多了。
他是真没想到这棚屋子简陋无比,可这木床上坐着的少女却是真美。肤白红唇,凤眼桃腮,粗衣荆布的身子也是曲线起伏,引人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