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就在王小龙正身处古代腐败生活中时,闯王府内一间密室中,两个人坐在一张桌边密谈,暗淡的烛光令两人脸色显得十分阴沉。
「郡马爷,你看这个人怎么样?能信任吗?」说话的正是闯王吴军。
「国家人员,又有任务在身……咱们不能不信任……」对面的人正是赵军:「看来往后一定会有更多人过来……这一次要是他真有本事,就不如千金买马骨吧!王爷您看如何?」
「嗯……你我往往倒是想到一块去了……就这样吧……先供奉着……看看将来的情况再说……」吴军:「假如他真立下大功,南方那帮子人恐怕又坐不住了……搞不好我跟他要当连襟兄弟……」
「呀!对了!」赵军:「今日凤芝郡主拜见他时,似乎他也有点动心……」
「哈哈……凤芝郡主国色天香……根本跟后世的那些人工美人不可同日而语!谁人不会动心?!那都不是男人了!」吴军:「正好秦王长嫡女不是尚未婚配么?!看来也正好便宜他了!」
「但秦王和皇帝的女儿始终有限……」赵军:「若是短期内再有厉害人物穿越过来,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尤其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上面……」他忍不住手指了一下上方:「那位不知名大能究竟搞的是那一套……若是万一真玩无限流……咱们该如何应付?哎!真头疼……」
「就算将来真的是无限流玩法,但是个人就会有欲望……我才不相信都是只为任务不动心的人……哈哈……那些歌姬艺妓,扬州瘦马什么的,你那边用秦王府名义到南方多多弄一些过来……能搜刮到秦淮八艳那种水平的更好……我相信过来的兄弟们对这些肯定有兴趣……只要更强的那一方肯投奔过来,咱们还不是稳如泰山……」
两人在黑夜中出男人都懂的大笑……
而这个时候,秦王府内一处隐秘石室。
一名白衣文士正对着面前一名已经年过半百,身穿四爪金龙服的一名中年男子侃侃而谈:「王爷,都查清楚了。这名异人姓王名朴,字卧龙,江湖散人,据说出身于无量山,外号无相子,文釆武功俱佳。而且……据说早年随异人习有仙法……」
「朱兴。」王爷闻得仙法二字,眼中精光一闪,打断道:「你肯定?消息确实么?!」
原来白衣文士正是日间备马陪同赵军与王小龙拜访闯王府的秦王府朱兴。
此时他已在短短大半日间收集了关于王小龙化名无相子这个异人的一切消息,正在向秦王禀告。
「王爷,文釆不说,续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已经名动全城。另外武功与仙法亦非假,此人一出山便单枪匹马收服了岳家山一众数百山贼,据说他是有仙法护体,刀枪不损衣衫,而且当众表演过收纳一大包银子,凭空消失那种,不可能做得了假……山寨头子张三郎也是得异人传授过武功的,当年官军出兵数千人莫能攻上山。这人不但能收服张三郎,还与他做了连襟兄弟,纳了城中富豪徐员外长女……却是他夜战釆花贼毒蝶,诛之,更与白莲教中圣女红娘子及闯贼大将高杰过招数十回合而不败,深受郡马与闯贼器重,引为知己。……」
王小龙出道以来点点滴滴消息,竟然已被完全探知。
而对面这名王爷正是秦王。
他对着那名白衣文士冷笑道:「贼子竟然又召搅一名文武双全异士……而且此人若真身负仙家法术,若为贼所诱从贼,为祸更烈……」
「据悉闯王有意重用王朴,领兵北上解燕王之困……」
「王朴……这名字倒有点耳熟……」
「王爷,大同总兵王朴,十三年前已经因为临阵怯战先逃,被闯王下令处死……」
「然则此王朴定非彼王朴,能否战胜鞑子尚未可知……」秦王皱眉苦思一番后:「把他的资料、行军计划及大军虚实,送去北方那边……」
「王爷,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白衣文士:「他始终是北上救援燕王……而且全军虽是闯军,现亦受朝廷册封,亦我汉家子儿郎……」
「这帮子闯贼,狼子野心……你道他们真心为我大明守边?!无非羽翼未丰,恐怕没了北边燕王,自己便需要独力抵抗鞑子百万强军……」王爷冷笑:「何况北地饱经干旱饥荒战乱,中原残破,若无南方朝廷支援他粮草军需,他拿什么抵抗鞑子大军?现在他既与南方皇家联姻,又与鞑子联姻,鼠两端,只怕他渡过难关,立足稳定后,便会有不臣之心……到那时他兵强马壮,挥师百万南下,朝廷如何可制?倒不如借鞑子军与贼军死拼,消耗他力量,待南方朝廷争取时间励兵秣马,到时誓师北伐,方可灭此贼寇……」
「然王爷与闯贼……」
「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闯贼还敢杀害老丈人?!」秦王:「他们透过山西那帮商人里通鞑奴,以为我不知道么?难道就只能他通敌?咱便不能跟鞑奴私约?我这也是为了顾全燕王一家子人哪!」
「王爷,恕我直言之罪,但若是事泄,恐伤义士对大明忠义信心……」
「成大事者不必畏畏尾,何况个人能耐再高,也不见得上阵与鞑子交锋便能赢……再则,这是要试一试他的能耐……」秦王:「若此獠亦能从此一役全身而回,孤便将吾家凤贞嫁给他又如何!」
「王爷恕罪,据悉今日凤芝郡主前往拜见,王朴甚悦郡主美貌……」
「哈哈……山里出来的土包子,没见过美人……待他真能战胜归来,看到我儿凤贞,怕不把他魂也勾掉!看来这英雄难过美人关,自我朝太祖始便不能免……」他狂笑了一阵后,又拉下面严肃地望向朱兴。
「以后美女尽管去搜寻……」秦王冷笑:「男儿好色……闯贼喜以美女侍奉手下爱将……得多多为之准备……」
「但这样子对王爷名声……」
「孤还有什么名声?!」秦王寒声道:「太祖皇帝令秦王镇守西北,孤治内出此逆贼,还要屈身从贼……孤已经无面目泉下面见太祖了……呜呜……」
「臣惶恐……」朱兴马上下跪:「主忧臣辱……请王爷重罚臣……」
「你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们……天意如此……奈何……为今之计,孤必定要麻痹他们,我们秦王一系和南方的……」他说着双手向南方举起一拱手:「皇上的江山才更无碍……我这都臭名声到底了,还怕什么清流批判?!」
「王爷,臣敢不奉令……必粉身碎骨,不惜此身生死荣辱……」朱兴连忙再三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