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很眼生啊?”张母盯着王富贵,伸出手拦住王富贵,不准他进屋。
“妈,这是我们村的王富贵,送我回来的!”张菊花生气地打开张母的胳膊,将王富贵给拽进了。
张母冷哼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气呼呼地跟着走了进来。
王富贵一进门,就将一箱礼品放在桌子上。
张大弓瞥了眼放在桌子上的礼物,鼻孔中出一声冷哼,显然十分不满意。
“爸,这是我们同村的王富贵,专程送我回来的,你们要一直都是这张脸,我就回去了!”张菊花先制人地道。
张大弓舔舔嘴:“是这样啊,小伙子,不好意思,你坐!”
“多谢叔!”王富贵毕竟上了别人的亲闺女,不好得第一次就蹬鼻子上脸。
坐下后,张母也不倒茶水,盯着张菊花就问:“菊花啊,你弟弟说的,让你给弄一百万,你弄到没有啊?”
“看你说的,我们闺女要是没有弄到,怎么会回来!”张大弓皮笑肉不笑地道。
这两老人一唱一和,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配合地很默契。
张菊花舔舔粉唇:“爸,妈,我听弟弟说了,你们要的太多,我没有那么多。”
“什么,你没有那么多,还好意思回来,你……”张母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张大弓吸着烟,不说话,面色阴沉。
“妈,我就一个种庄稼的,你让我拿出一百万来,你当我会印钞票,还是抢银行啊!”张菊花嘟着嘴,辩解道。
张母有些咆哮地道:“张菊花,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弟弟,你就算是没有办法,也得想办法,想不出办法来,你就多找几个男人,以你的紫色,想要搞钱还不容易,你看你,带一个泥腿子同村回来,像什么话!”
本来,王富贵还抱着一丝同情和怜悯,觉得张家的确过得够辛苦,帮张菊花给张家拿几个钱,也不是不可以。
一百万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天文数字,但是,对王富贵来说,那就是毛毛雨。
哪知道,张母竟然是个这样的口无遮拦的女人,毫无德行可言。
这种人,王富贵真的不想帮。
“妈,你怎么说话的,富贵犯着你什么了,你还夹枪带棒的!”张菊花自己被父母数落,她不会在乎,然而,王富贵对她这么好,还来张家被数落,她就不愿意了。
“噢……”张母老脸一沉,“怎么,你还维护上了,怎么,这个男人很了不得啊,要你来维护,该不是你跟他真的有一腿吧,我告诉你,张菊花,你敢这样作践自己,我,我和你爸打断你的腿!”
“我……”张菊花都快哭了。
张母掠出一丝狠色:“菊花,不是我说你,你带回来的都是什么男人,第一次上门,送的是什么礼物啊,别人好歹也会送几瓶酒,几包烟,价值就不说,也得好几百吧,你看你带回的这个男人,送的什么玩意,一箱什么……”
仔细看了眼包装,见上面印的有葡萄的图案,张母嘴都可以挂夜壶:“看,一箱葡萄,我们张家村烂在地里都是葡萄,你送我葡萄,你这是在骂我,打我的脸啊!”
张菊花气的都快晕厥过去了:“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再说了,富贵他只是送我回来,能给你们带点礼物都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
“怎么,说我们不识好歹!”张母瞥了眼张大弓,见后者没有说话的意思,“你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我正好说给你寻一个婆家,免得你天天守寡。被人说是非,看笑话,也是丢我张家人的脸!”
张菊花跳了起来:“爸,妈,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我守寡,怎么了,我愿意守寡,你们什么意思,难道又想像七八年前那样,把我卖给别人,赚彩礼?”
“菊花,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的!”张母面色和缓些,“镇上的老铁家老铁头,一直没有老婆,听说你守寡好几年,愿意给五十万,娶你!”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几乎同时,王富贵与张菊花说出了相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