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員用手敲了兩下,讓他們可以聽到悅耳的敲擊聲,聲音振奮的吹彩虹屁:「有眼力的客人們應該可以看到這件金屬樂器的不凡之處,隨著敲擊的方位與手勢不同,音調也會有所變化,這是難得一件保存完整的古樂器,完全可以當做傳家寶傳給後人的傾城之寶!」
「起拍價一百萬!每次舉牌不得低於十萬,現在,競拍開始!」
「o6號客人紅牌一次!」
「11號客人紅牌一次!」
「等等!」雲正杰叫停白熱化的開展,嘴角噙著一絲不懷好意,「這東西怎麼證明是金屬樂器?現存的資料有顯示嗎?就算是金屬樂器可有曲譜?總不能買回家融成金屬廢料用吧?」
這一連串的質疑徹底冷了場。
溫敬和出現在拍賣台上,氣場一改往日溫和,面色冷峻,「文化斷層下古董本身就擁有不確定性,雲家今日來是砸場子的嗎?」
雲正杰嬉皮笑臉:「唉說不得這麼嚴重,我是真心求問,好心提醒小心當了冤大頭。」
底下人議論紛紛:
「說來也是,這件金屬樂器實用性接近零。」
「剛才拍賣員一串好話烘托,多少有點上腦,不過那聲音真好聽。」
「就算沒有實用性,你可以不拍,怎麼能打擾別人競拍,雲家行事越來越跋扈了。」
「不能完全說沒有實用性,聖城的音樂家是侍奉金髮貴族的存在,當成禮物送上去,那不就是投其所好的美事。」
「呸!還聖城的音樂家,聖城的大門都進不去,還想接觸音樂家,異想天開。」
「要是有幸開發出一種的樂器,聖城的入門資格就有了。」
「這也是那些大佬競拍的主要原因了,可是難呀,聖城之外哪兒有懂音樂的行家,研究出不出來還是另外一說。」
「哼,沒一個省油的燈,都在看戲呢,鷸蚌相爭大佬得利,何樂而不為。」
甘霖聽著那些議論聲,看到雲正杰那張跋扈得意的醜惡嘴臉,又想到了溫蓓蓓畫的餅,心裡突然有了一個賭一賭的想法。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賴上雲森了。
雲森的敵人就是他的敵人,雲森的收穫就是他的收穫。
唯一賭上是人心。
倘若輸了,他還有眾多底牌,留條命不是難事,倘若贏了,他可以信任雲森,倉庫里的東西也能適當透露出來使用,不然放著也是白白放著。
打定主意,甘霖扯了扯雲森的衣角,一手指手碟鼓一手指自己,手指還在有規律的敲動。
雲森沒覺得他在添亂,卻也沒有什麼希望,只是跟他說話轉移注意力,「你認識它?」
甘霖欣喜點頭。
雲森嗯了一聲,再無反應。
甘霖:「……」
???咦?這跟說好的不對呀!
他再次扯了一下雲森的衣角,重複一遍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