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上保温盒,径直朝军区走去,想主动向周新辉道歉。
军区的警卫员认识余春夏,很快就带她去了周新辉的办公室。
“嫂子,周团长这会还在训练场培训,你坐在这里等会。”
余春夏微笑点头:“好,谢谢你。”
余春夏打量着办公室,这里整洁干净,桌上的搪瓷缸子和钢笔都摆放的井井有条。
就像周新辉的为人,严谨又有责任心。
余春夏把保温盒里白粥、小笼包刚放在桌上,就见周新辉披着汗巾回来了。
她赶紧把碗筷递过去:“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她昨晚没去火车站?
周新辉诧异一瞬又很快恢复冷漠。
他看也没看桌上的早餐,径直走向办公椅:“你要是想拿了离婚证再离开,走得轻松,我同意,不用在这里献殷勤。”
余春夏赶紧摆手解释:“不是,我不离婚,也不走。”
周新辉冷峻的脸上满是狐疑。
见他不信,余春夏连忙拿出早已被撕碎的火车票:“新辉,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真心悔过。”
周新辉凝着桌上撕成碎片的票,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交握又松开。
“你回去吧!”
余春夏扣了扣身上的挎包,小心翼翼的问:“那你今晚会回家的吧?”
周新辉正要点头。
门外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接着警卫兵喘着气冲进来。
“团长,刚才幼儿园来电话,说您儿子出事了!!”
余春夏只觉有道响雷在耳边炸开,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心骤然收紧:“小昊,我的小昊……”
“冷静!”
周新辉低呵一声,领着她上了军绿色的吉普车:“别慌,我们现在就去卫生院。”
坐上车,余春夏双手都不安颤抖。
到了卫生院,她的心更是悬到了喉咙,
一下车,她就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病房,看见儿子被纱布缠满的脑袋后。
心更像是被剪子生生绞紧:“小昊,是娘不好,你疼不疼……”
可话没落音,隔壁床的大嫂气愤走过来。
“疼?有我儿子疼吗?你看你儿子把我家崽打成啥样了?”
她看周新辉穿着军装,又说:“怎么!就因为你们家是军官,就能这样随便欺负普通群众吗!
听了这话,周新辉眉头一蹙,和余春夏一起转头看向另一床的小孩。
那小孩头上、胳膊上、腿上全都被绑上纱布,还渗着鲜红血迹。
同为母亲,余春夏瞧着都于心不忍。
下一秒,周新辉沉声发问:“周昊飞,这到底怎么回事?”
周昊飞稚嫩的脸上并无半分负罪感:“我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和他打招呼,他就打我,娘以前说过,打架绝不能输。”
余春夏错愕的瞪大了两眼:“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