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憔悴焦急的妇人,正是李林的正妻李刘氏。以及两个约莫二十五六年岁的男子,乃是李林的嫡长子和嫡次子,李方和李墨。
“谢女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老朽失礼。还望谢女冠恕罪啊!”李林急匆匆地下了台阶,到了谢安安面前便抱手行礼。
谢安安微微侧身,目光却落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男子身上,二人虽状作寻常,可眼中却净是不屑之意。
她淡然一笑,颔道,“李先生,叨扰。”
“不敢!不敢!”李林没想到这传闻中的谢女冠竟是生得这副花容月色,一时讶然,一边引着谢安安往门内走,一边道,“只听说谢女冠年少,却不想竟这般仙风道骨,当真叫人惊讶。”
说话间,见谢安安瞧着院子里的槐树看了几眼,顿时笑道,“谢女冠当真眼光独到,此乃金叶槐,京城少有之品!”
说完,就见谢安安轻轻地笑了下,摇了摇头,“珍品却并非好树。”
李林一怔。
站在他身后的李方和李墨却立时露了怒气,这金叶槐可是他们费了不小的功夫特意从川南引来,就是为了庆贺李林知命之寿。……
站在他身后的李方和李墨却立时露了怒气,这金叶槐可是他们费了不小的功夫特意从川南引来,就是为了庆贺李林知命之寿。
原本就对谢安安满心抵触,再听她这么一说,李墨立时喝道,“谢女冠瞧着一派仙人之姿,却不见救人救命,倒是对一棵树品头论足,我看也不过如此!”
“二郎!不得无礼!”李林喝了一声。
李墨皱了皱眉,被后头李方拽了一下,才愤愤不平地站回了后头李刘氏的身边,李刘氏安抚地拍了拍他。
跟在最后头的李越就见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朱儿,朝李墨看去,眼底红芒掠起。
他顿时暗暗捏了一把汗。
“谢女冠。”李林再次朝谢安安笑道,“这金槐树,可是有何不妥?”
谢安安拍了下朱儿的后背,转身,下了长廊,走到那金槐树下,然后以指丈量,朝庭院四方各比划了数次后,道,“贵府的风水,想必在落成前,也是请人来看过的?”
李林走到她身边,点了点头,“特意从白云观请的极善风水的天成道长,说院中这般布置,极旺风水。”
他说着,又笑着摇了摇头,“不瞒女冠,我啊,是个生意人,对风水也十分看重,当初在京中买宅子,也是为着风水挑了不少的地方,最后才定了这儿。莫不是这……风水不对?”
谢安安含笑摇了摇头,“天成道长于风水一术已是点金之手,京城中无人能出其右。贵府的风水原本也是招财进宝的聚宝盆之势。”
“原本?”李林一下就听出了不对,顿时脸色微变,“这莫不是有何变故不成?”
谢安安伸手,拍了拍身侧的金叶槐,“变故在此树上。”
“胡言乱语!简直不知所以!”李墨忍不住再次骂道,“一棵树,还能对风水有阻碍不成!我看你就是危言耸听,故意坑害我阿耶!江湖骗子!滚出我家!”
“啾——!”
忽而,清啼骤响!
一道红影倏然腾空,似流火,直朝李墨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