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我说过,原稿必须销毁,所以我手里连份原件都没有,您怎么能这样”小民拍着稿子说“您难道没看到,这份文件上我写了多少个严禁实验,立刻销毁吗”
“您当初说的那么义正辞严,潸然泪
下的,难道是在欺骗我吗”他高声说“您据心何在”
这是小民的知识产权,但许文强打着要保护国有资产不致流失的旗号,在他辞职时不准他拿走。
当时小民就猜到了,他居心叵测。
为防许文强进行危险实验,小民在原稿的每一页,每一行字之间,相隔三厘米的距离,都用红笔标注了严禁实验,立刻销毁的字样。
这是为了防止他复印,翻刊,所以这份文件止此一份,再有,也是许文强自己手抄的。
字是红的,感叹号也是红的。
一页页的,红的那么触目惊心,一行又一行,密密麻麻。
而这个实验,在没有做成之前,谁知道药在人身上会生什么反应
有胆他许文强立刻就试,那他就是黑实验的主导人,立刻喜提十年以上。
没胆也不行,小民必须把后果说得严重一点,就往731上靠,激起老爷子们的家国仇恨情绪,要让他永远翻不了身。进也牢狱,退也牢狱,现在的许文强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了。
遥想当初抢科研成果时的许文强有多嚣张,刚才想栽赃时,其用心有多险恶,现在他就有多崩溃了。
小民的手稿,严禁实验的字样,东西还是由他亲手交给顾民的。
这在法律上叫证据确凿,证明黑实验由他主导。
而更叫人可气的是,证据还是他自己亲手拿出来的,现场这么多人,人人都是证人。
许文强目光往哪位伯伯身上一投,那位伯伯立刻就会回避。
他看着看着,终于看到顾鸿,唯有他坦坦荡荡,回盯着他,并说“文强,人在做,天在看,人可以一时欺人,但欺不了一世,小民可以忍一时,但不能永远被你当做棋子踩来踩去,对吧”
踩着人头当棋子,上位惯了,许文强以为小民也不过颗棋子,却万万没料到,他是颗地雷。
许文强还站在这儿,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粉身碎骨了。
正好这时,李部长适时上前,说“看来东海制药的问题挺严重,老领导们,你们跟文强慢慢商量怎么解决它的问题,小民,就让孩子好好考研,争取上部队吧,我觉得,部队那种人际关系简单的环境更适合他。”
当大家看到李部长,局面又是一变。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大家又都集体噤声。
因为当初许文强想去东海制药,李部长不太乐意,在许老厅长的游说下,他们曾集体说过情。
现在可好,玩大了,他居然在制药厂玩东岛鬼子才敢玩的毒实验。
再叫他玩下去,大家岂不是集体被他送到火葬场了
天很热,老领导们到了午睡的时间了,可没有一个人有困劲。
当李部长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该如何表态,才能把自己从许文强的毒实验危机中摘出来
林珺和半夏,法典几个已经上楼,见过奶奶了。
小北读书去了,因为高三,忙,中午不回家吃饭的。
林珺娘几个,这会儿饺子都吃完了。
北方的饺子,半夏是头一回见,也是头一回吃。
但它真的太好吃了,面皮特别筋道,有菜有汁儿,是半夏原来从来没尝过的味道。
皮薄馅大的饺子,法典埋着头,闷声干掉了两盘,半夏也足足吃了八个,孩子吃太饱,撑得慌,本来该午睡了,可她睡不着,就爬了起来,溜哒到了客厅里。
这时林珺在给老太太做针灸,婆媳俩温言细语的聊着什么。
半夏看法典哥哥在窗边站着,踮着脚在看窗外,于是也凑了过去,哦豁,对面的楼梯间围了好多老爷爷,看起来可热闹了,而大哥小民就站在一群老爷爷中间,跟一群迟暮的老人相比,他就好像一颗挺拔的青葱一样,他还在笑呢,笑的特别温柔,如沐春风的。
半夏看在眼里,打个哈欠,心说大哥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呢。
再差那么一丢丢,他在她心里,就跟法典一样重要啦,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