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骗保林珺当然知道。
国内目前保险业才刚刚兴起,这种事还不多。
在漂亮国,就在林珺工作的城市洛杉矶,去年有个新闻,说有一个男人,连着死了三任妻子,无一例外,她们都买了巨额的意外保险,却又很巧合的,全意外身亡了,于是那人凭借三任妻子,从保险公司拿到了将近三百万美金。
最终事,是在他在要谋杀第四任妻子时,被妻子察觉,逃脱,并报了警。
这时警方才现,这个男人每结一次婚,都会给妻子上一份价值上百万的意外险,而后,他会带着妻子出门旅游,并在旅行的过程中,故意制造失火,溺水,坠亡等意外,造成她身亡,再从保险公司领取赔偿金。
随着保险公司深入调查,现自从有了保险行业后,这事并非个例。
也就是说杀妻骗保不是特例,而且特别多。
不过马书记的爱人活得好好的,马宣扬和马宣的妻子也都活着。
顾谨怎么会提起杀人骗保来了
但是不对,林珺眼睛一亮“马明霞的丈夫李保堂是在库房值班时,电褥子着火,不小心烧死的,当时库房里有一大批还没有被禁止销售的熊胆、虎骨和穿山甲,价值至少有二十万,因为是意外失火,厂里还给马明霞赔了十万元,我当时听说过的,听说李保堂曾经上过保险,保险公司也给他赔过钱。”但旋即她又说“不可能吧,马明霞没那么大的胆子。”
马明霞,医专毕业,胆小,遇事藏不住,还总喜欢大惊小怪。
她的亡夫李保堂曾经是慈心的库管,医专毕业,为了搞展,马光明把他派到日本专门留过学,学习仓库管理,回来后他着手改革了库房管理,那段时间,把库房搞的有声有色的。
李保堂的父亲是个化学老师,母亲是教语文的,是知识分子家庭。
他很爱马明霞的,月月工资上缴,为了省钱,一件线衣穿十年。
那么好的男人,马明霞当时还怀着孕了,没必要因为骗保就杀他吧
顾谨说“事情我能确定,但因为证据琏还不足,案情暂且保密,我尽量帮你吧,在马书记拿下慈心之前把事情查清楚,你先休息,我回家了。”
怎么话说到一半,他还要走了
林珺伸手拦住了前夫“说算证据琏不全要保密,跟我你该不用保密吧,一会儿再去找你的女学生和女教授,先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顾谨一笑,伸一指“我先澄清一点,这几年我可没有跟任何一个女同志单独约会过,是有些学生还年青,傻乎乎的,偶尔会骚扰我,但我是个正直的人。”
见林珺收了开心的笑,似嘲非嘲的望着自己,顾谨就不好说了。
时代变了,年青的小女孩们开放,活泼,大胆,甚至还有一些是为了留校任教,会耍很多小心机,而有些没有师德的教授们,也会利用她们的年青和无知,达成私欲。
所以随着改开,不仅暴户们包二奶养小蜜,干部们贪腐成风,高校中存在教师和学生之间的权色交易,但顾谨不是那种人,他曾有过生理和心理双重满足的人生,虽然此生也有遗憾,但他是个精神富足的人,而这样的人,是不会干那种事的。
斟酌片刻,他说“关于复婚,只是老爷子的想法,灵灵性格就那样,嘴巴坏,心是好的,你想不想复,什么时候想复,都由你来决定,半夏的姓名要改也行,不过好歹给我留一个,法典就别改姓。”
俩大的如今用的是英文名,林珺要再给俩小的改名,顾谨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林珺说“不要废话,赶紧说,杀人骗保到底怎么回事”
“我查过李保堂死的那个月,慈心的进出账簿,记账簿上记录,马明霞曾经不小心烧了库房电闸的保险丝,然后她又给李保堂赔了一根,赔完之后,当天晚上,李保堂的电褥子就起火了,所以,很可能马明霞在保险丝上做了手脚,不过这种事马明霞做不出来,应该是多人协同作案,但现在还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保额,我们只从保险公司查到一份一百万的意外险,跟马家目前账而上所有的六百万,还差了五百万,而且我怀疑马明霞当时有婚外情,她本来没有起意杀人,是婚外情败露,不得已才杀的人。”顾谨说“我问过一个原来在药研所干的女同志,她说那段时间李保堂和马明霞吵过好几次架。”
林珺着实给惊到了,马明霞换子一案,已经在公安局挂了快半个月了。
因为局子里迟迟没动静嘛,她以为这案子会被高高挂起,成个结不了的烂案。
却没想到,顾谨居然只凭换子一案,挖出来这么多东西。
关于婚外情,没人能免得了俗,大家都爱听。
林珺兴致贼高“谁是马明霞的婚外情,那个人是谁”
可顾谨总喜欢在关键时刻败人兴致“应该是个对她家帮助非常大的人,但目前我们还只是个推论,还没有证据,得再调查。”
见林珺还要往前凑,他伸手了来阻“别,剩下的我不能说了,你再问也没用。”
要是说马明霞和人有婚外情,林珺脑海里慢慢浮现了一些回忆。
不论男性还是女性,但凡出轨,其变化其实很明显的。
就比如,曾经随随便便的人,有段时间刻意把自己打扮得很光鲜。
再或者,本来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有段时间却突然奢侈了起来,口红名表,香水皮鞋,饰耳环,一件接着一件,那必定就跟婚外情有关。
而在半夏出生的前一两年,马明霞有段时间突然就富有了,用的香水,化妆品全是牌子,外贸货,还打了好些个金戒指,金耳环的。
虽然杀夫骗保的事还不明朗,但林珺心里咯噔一声。
她大概明白马书记为什么会在下而职工天天反映时,依旧能得到国资委领导们的支持了,这事,她必须试探一下。
顾谨要走,却又问“你口红还是用雅芳吗,我明天给你买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