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卑微，很害怕受伤。
“这不是你计不计较的问题，而是我不想在你身边。”唐心苦涩的勾了勾唇，深深的低着头，“我觉得在你身边很累。”
前面的话是违心的，但是后面的那句，绝对是真的。
但是在聂司寒看来，却把唐心的唯唯诺诺看做是一种心虚。
“累？你在我身边累？那你在谁身边不累？！雷霄？那个已经废了双腿的男人？！苏隐？！那个已经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
“……”不提这些还好，一提到这些，唐心的心就抽痛起来。
你看，她连累了多少的人。
“说话！你别跟我装哑巴！”聂司寒撕破嗓子一样的呵斥着唐心。
这是唐心见过聂司寒最凶的时候了。
比他以前任何一次生气都严重。
“我签字吧，我们不合适……”唐心无意识的想要反驳，可是脑海里的弦又忽然绷紧，她的话也被噎了回去。
“不合适？”聂司寒觉得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笑，最讽刺自己的了。
她居然在自己准备要说和好前，要和自己离婚？
那他刚才在飞机上像个傻子一样想了那么多，是不是都是浪费时间了？
“对，我们不——”
“啪——”
不是耳光的声音，而是一尊珍贵的瓷器被摔得粉碎的声音。
唐心还记得，这是聂司寒很爱的瓷器，所以放在大厅显眼的地方。
聂司寒的心在看到一地的碎片时，忽然觉得紧紧的抽痛起来。
离婚，在她的嘴里，说出来太容易了！
就算是这么久，她和雷霄在一起一年多，自己把她带回聂园，自己都没想过离婚的问题。
可是她却提了？
“司寒……”
“你到底想没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唐心，不是每次我都能自我修复我对你的心的！”他也是男人，也有自尊！
这次在飞机上打算和好，这已经到了聂司寒自尊的底线了。
“……”唐心默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对于聂司寒的质问，她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无力。
可是脑海里蓦地想起自己和戚月的计划
她也不得不演下去。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唐心的脸顿时变得带了一份冷然，“聂司寒，你是聂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我在你身边，一直都要踮起脚尖，我很累！”
“出去。”聂司寒极力的抑制自己要迸出的愤怒，怒指着门。
再看到唐心的脸，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什么？”唐心被聂司寒的话说的一头的雾水。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淡定？
只是让自己出去？
“出去！出去！”聂司寒别过脸，紧紧的咬着牙。
唐心在原地怔了半晌，然后缓缓的转身离开。
把门很轻的关上。
关门的声音响起，聂司寒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没想到……
忽然，房间的门又开了。
聂司寒还以为是唐心，转身怒斥，“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
“哥。”
洛奕晟站在门前，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聂司寒暴怒的脸。
“怎么是你？”聂司寒紧皱着眉，火气还没有消下去。
他都快要被唐心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