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斌本来以为,江拓能把守门官诈出来,就已经算很了不起了。要是一个不注意,被守门官认出了身份,那可就完蛋了。
就算吕青再能打,能一个打十个,可是他能打得过上千守军吗?就说一人一招,也得把吕青累个够呛。
真不知道江拓年纪轻轻的,为什么非要涉险?
哎,年轻人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耿斌左思右想,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他心中开始变得焦急起来,虽然他才刚刚投奔江拓,但是也想办成大事啊,可现在江拓一去不复返,真不知道城内情况如何。
“要不,派人去侦查一下?”左右亲兵提醒道。
耿斌摇摇头:“不能打草惊蛇,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刚才江大人不是说了吗?如果遇到了危险,他会给咱们信号的。”
“可如果江大人来不及信号呢?”
耿斌一愣,随即思索起遇到危险的可能性。
“不能吧,再怎么说,江大人担任县令数年,虽然平日里爱说胡话,不怎么靠谱,但是在这种大事上,他心里还是有底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江拓带出的士卒已经忍不住了,他们商议后,便想要伪装成普通百姓,亲自去城内探查情况。
耿斌站起身,严厉的骂道:“就你们,还想伪装成百姓?你们这样做,是想让江大人死在城内!听我的命令,原地待命,不得有任何动作!”
“耿斌,你莫非是存心的?”有从清水县而来的将士,冷声呵斥道:“大人进城已有两个时辰,毫无音讯,这说明大人有难,我等还不赶紧攻破城门,营救大人吗?”
“大人对我们恩重如山,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大人就有生命之忧!”
“对,这散关守军不过千人,只要我们猛打猛冲,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能攻破城门,把大人给救出来!”
“胡闹!”
看着群情激昂的场面,耿斌对着一众亲兵愤怒的呵斥道:“大人走的时候说的很清楚,要求你们待命!待命懂吗?知道什么意思吗?”
“再待命下去,大人的尸骨就要寒了!”
从清水县而来的将士,丝毫不把耿斌放在眼里,尤其是江拓的亲兵,一把抽出宝剑,恶狠狠地道:“让开,要不然,你想试试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吗?”
“我的剑也未尝不利!”耿斌拔出腰中长剑,与愤怒的众人对峙。
“我说……你们都冷静冷静。”
看着剑拔弩张的双方,那位羌族领缩了缩脖子,小声提醒道。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不定,就是你这样的人,偷摸去给魏军报信,所以大人才暴露了身份!”
“对,事实就是这样!”
瞧着全军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羌族领吓得一个哆嗦,然后缩了缩脖子,指着下方道:“你们瞧,大人领着散关守军出来了!”
“啊?”
“什么?”
众人连忙向城门口望去,只见江拓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散关守军排成四排,正有条不紊的向西进。
见到这一幕,耿斌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开了!
大人未免太牛逼了吧,本以为他能骗开守门官就不错了,谁能想到,他竟然领着散关守军大摇大摆的出来了,这不是送菜上门吗?
“命,两百士卒迅控制散关,另外诸将士,随我一同在前方设防,务必要全歼守军,不能让一人逃脱!”
“是!”大敌当前,这些将士迅统一了意见。
于是等江拓率领魏军走远后,两百将士狂风席卷般冲向了散关,散关仅存的三瓜俩枣,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完全控制住了散关。
至于耿斌率领着将士,埋伏在山路两侧。
只见江拓骑着马,和总兵官并行,两人聊得十分火热,总兵官脸上满是笑意,正在向江拓讨教右将军的喜好。
而江拓话说的不清楚,这让他靠近了些,不过感到背后有尖锐之物,让他全身一个激灵。
“别动,动则死!”
冰冷的声音从江拓口中传出,让他身子一顿,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拓,只见江拓的那位侍卫,正用长剑抵在自己后背。
而江拓一挥手,便从山路两旁涌出无数士卒,将他们团团包围。
这些士卒手持强弩,将他们围个水泄不通!
这些散关的将士们,正在路上列队走着,有人还唱着歌,准备去支援右将军张郃。
可是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伙将士,刀枪并举,就将他们围在中间。
这些魏军诧异之际,顿时变得骚乱起来,可是他们根本没有防备,即便是想逃跑,逃跑度又怎么能比得过强弩呢?
更何况别人的兵力,远远过自己。
一些反抗的魏军刚有所动作,就被耿斌一声令下,一阵如雨点般的弩箭,劈头盖脸的射成了马蜂窝。
总兵官和剩下的将士都惊呆了!
“不想死的就放下武器,不然,这些弩箭可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