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对于这个黑粉，她同样没什么好感。
周粥昨晚可是清楚听见沈闻说他就是头号玩家的。
所以，这种情况下他还问她昨晚累不累的真的很奇怪啊。
“没有累到吗……”沈意露出失落的神情，“看来我要更努力才行啊……”
她有一瞬间的僵住，脑子好像死机了一样，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你，是不是有病。”
“啊，好像是有点呢。”沈意若无其事的笑了下，“你要不要来帮我检查一下呢。”
跟神经病没法讲道理，周粥抿住唇，没有回答他，准备直接回自己房间。
“别走啊。”
薄荷绿色的年轻男人绷着面容，吊儿郎当的样子消失，反而一脸正色：“我只是想问你，昨天后半夜回房间有没有什么事？”
周粥听到这话脚步兀地一顿，终于抬头看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起的脸是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不过长那么漂亮，根本没有一点死亡角度，从哪里看都是好看的。
沈意的呼吸有点躁热起来，他垂下眼
“因为今天没有直播了呢……之前可是一次都没有落下。”
沈意凝视她同花瓣一样娇嫩的面容，“是生什么了吗。”
“还是说，今天早上的事吓到了？”
周粥不想随便告知这种人自己昨晚的事情，他之前那样、恶意地对待她。
现在问她，怎么可能出于好心。
“无论生什么……又关你什么事啊？”
周粥的声音很轻，她再次垂着头注视自己的脚尖，懒得去看他，“你不是我黑粉吗，还一直想要看我笑话……”
这是一个抗拒的姿态。
“那，抱歉，”沈意心里有一点莫名的涩，语气干巴巴的：“之前的事对不起。”
“我，我就是——”
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无论怎样现在也必须开口说点什么，无论什么话都好。
沈意看着她漆黑润泽的长，很柔顺地披在肩膀，语气忍不住变了点，有点怪异的灼热。
“我就是有病，脑子不正常，对不起。”
他看起来像一只绿毛大狗狗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周粥：“……你可以原谅我吗？”
不要继续被讨厌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她的黑粉了。
“没有必要。”
周粥却继续低头，一点不想要看见他，直接走掉了。
“没有必要说对不起，因为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啊。”
没有说原谅不原谅，周粥走得毫不犹豫。
—
明明是白天，公寓还是很冷。
“好冷……”
怎么会这么冷……难怪说是b级副本，可能不到副本结束，人就通通被冻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