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引诱,不如说是恶趣味的捉弄,毕竟现场上没有人能够杀掉砚九。
最后,众人经历烈火灼烧之痛。
尚京却将砚九打横抱起,堂而皇之的从人群中离开。
今日尚京算是为了砚九,犯了众怒。
……
月光渐渐不再硕大妖异,而是有些清凉。
香招书屋院中。
砚九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尚京坐在一旁小马扎上,削着一把木头匕。
尚京忽然开口问道:“今天怕吗?”
砚九不由轻笑出声,随即解释道:
“有什么好怕的,尚京,对于你们这种修武道而言,保命方法就是将武道修的更加精进。
但是像我们这种不能打的人,就要钻研许许多多保命的法子。
绝境之中,不一定我们谁能生。”
尚京将脸颊贴近砚九的脸颊:
“那如果遇到危险,你会救我吗?”
砚九轻佻的拍了怕尚京的脸颊:“看你表现。”
尚京附在砚九耳边,一边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一边轻笑道:
“那我给你跳个脱衣……”
砚九伸出两指,覆在尚京轻启的唇上:“你先别脱。”
尚京挑了挑眉梢:“嗯?”
砚九已经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拨到了白二夫人那里:
“白二夫人,你来山月路158号,见白行鹿最后一面。”
电话那边白二夫人很是惶恐:“山月路怎么过去?”
砚九淡淡道:“只要真心诚意想来,闭着眼睛一直往前走就成。”
心念所至,做则必成。
来山月路香招书屋的方法有许许多多,但砚九一直认为最快的那条路就是“心诚”。
……
白二夫人一路闭眼行走,忽然感觉眼前有昏暗光亮,睁开眼睛时便现自己置身于一条古香古色的长街。
斜对面大门四敞,门口灯笼闪着幽暗烛火,一旁门牌上“香招书屋”四字很是醒目。
白二夫人畏惧又小心翼翼的迈进门槛,正见砚九正在努力的摇晃着一个瓷花瓶。
很快一缕幽魂从花瓶中摇了出来,是白行鹿的样子。
白二夫人眼睛湿润,白行鹿却满脸的茫然,显然已经不大记得生前种种了。
砚九自言自语道:“不记得也挺好,不记得就当咱俩恩怨两清了,不然我还真不甘心这样送你离开。”
白行鹿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砚九,一如刚出生的孩童一样懵懂。
瓶子里的白行鹿只记得在瓶子里时,他总是听到砚九在说话,是以他还是很听砚九的话的。
砚九指了指大门处的白二夫人,转头对白行鹿道:
“和门口那个女的告个别,你就该走了,这一世也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