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没办法的。
最后,白行简只是拍了拍砚九的肩膀:
“砚九,白家这么多支血脉,我们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们从小就没有父母可以依仗,只能靠我们自己。
小时候想快些长大,以为长大就能不受别人左右,可是长大后现前面还是一山又一山。
砚九,我知道你埋怨父亲,谁又不埋怨呢。
但前面的路就摆在那里,咬着牙也得把前路蹚平。
小叔家儿子与我夺权,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
白行昭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好。
砚九,你听哥一句劝,晏阳最近不太平,你快离开晏阳,我也好放心。”
白行简一番话说完,砚九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你……想去争吗?”
白行简无奈的笑了笑,他伸手揉了揉砚九的头:
“傻孩子,想争不想争都得去争,我没有退路的。”
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白行简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失势,白行鸢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回来。
至于砚九,别人欺负他会欺负的更加肆无忌惮。
白行简于一片春雨中离开。
砚九站在窗边,他看着白行简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大白从沙底下的空隙窜了出来:
“砚九,你在想什么?”
砚九转身,他笑了笑:“我在想善良最无用,善良的人只会把责任都压在自己身上。”
大白兀自嘀咕着:“砚九,还好你不善良。”
砚九拖拖沓沓回到床上:“我细胳膊细腿,可是承担不了大的担子。”
……
在砚九纠缠尚京的第四个日子,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折。
这天,尚家门口围了很多人,都在等着砚九求爱不得,“撞死”在尚家门前。
这天,砚九在尚家门前刚刚站定,尚京都就出现在门口,看着是有事出门。
看到门口砚九,尚京不咸不淡的笑了笑:“你又来了……”
砚九上下唇开合,还未等说话,一粒子弹就已经贯穿了砚九的胸膛,不留丝毫情面。
周边一片惊呼中,猝不及防,砚九软绵绵瘫倒在地。
尚京将枪收好,淡淡看了砚九一眼:“你太聒噪了。”
随即尚京抬步出门,看上去心情不错,貌似是要去赴一场春日约会。
顿时,术士的圈子爆炸一般,或鼓手称赞、或唏嘘不已、当然还有部分人比较惊恐。
虽然砚九不讨喜,但尚京的做法实在是有够暴戾。
消息很快就传到白行简那里,白行简一连闯了三个红灯,急匆匆的赶到尚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