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身后,硕大的月亮悬在屋顶,院内明明绿柳成荫,天上却飘飘摇摇落雪。
屋内一排排的古籍古朴神秘,来来往往的鬼怪恭谨虔诚。
一切似乎在诉说,香招先生不必会打架,他仅作为“先生”,便已经是常人触碰不到的存在。
然而尚京是不管那些的。
他倾身凑近,直接狠狠亲了砚九一口。
砚九挣扎,却被尚京一把扣住了后脑勺。
良久后,尚京餍足离开,悠然自得道:“你不会打架挺好的,至少我可以随时亲你。”
砚九呼吸渐稳,他用手指扣了扣桌面:“你这是强吻。”
尚京摊了摊手,他朝砚九浅笑:“所以呢……?”
砚九:“……”所以呢……所以怎么办?没有所以了。
看砚九一言不,尚京终于心情愉悦,他起身对角落里抱成一团的鬼怪道:
“我叫尚京,你们出门别忘了多传传八卦。
就说尚京亲了香招先生,我不会介意八卦,相信香招先生也不会介意。”
随即,尚京又看向书桌后,那里坐着满脸茫然的清安。
尚京语气和善了些:
“师侄如果想回招摇传八卦,我当然也欢迎。”
清安赶紧摆手,随即他捂住嘴巴,闷闷的声音传出:“放心,放心,我嘴巴很严的,绝对不乱说。”
清安是真的惊到了,他不晓得两个男人之间能这样的亲。
呀,他师叔眼尾都红了。
见清安如此木讷的样子,尚京回头看向砚九:
“砚九,你这个师侄不上道啊……”
砚九单手撑头,有气无力道:“尚总,慢走不送……”
他实在不想和尚京再费心劳神。
……
尚京走后不久,又来了一个熟人——柳锦成。
许是上次砚九被白行鹿抓走,还是柳锦成到处找人去救。
是以柳锦成得到了一杯大白泡的茶。
夜已深,茶香弥漫,水汽氤氲。
柳锦成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个木盒,他将木盒推到砚九身前:
“送你的。”
砚九挑了挑眉梢:“这不年不节,怎么想到送我东西了?”
柳锦成浅浅一笑:“送你东西自然是因为你需要,打开看看。”
砚九依言,抬手打开木盒,却见里面的绸缎上,静静躺着一朵白玉兰。
砚九指尖微颤,还是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收了起来:
“先行谢过……你怎么……”
柳锦成不疾不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