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要聊了,再聊就要知根知底了,这太恐怖不是了吗?”
对于砚九和尚京而言,他们都不喜欢向旁人太过袒露自己。
但是砚九不知道,此时此刻,尚京倒还挺希望与他知根知底的。
凌晨,城市上空的烟花依旧络绎不绝,大家都在庆祝着新年。
烟花光芒映照在砚九和尚京的脸上,这时,尚京忽然道:
“砚九,许个新年愿望吧。”
砚九想了想,苦恼的揉了揉额角:“愿望送给晏阳吧,希望晏阳顺遂,别起什么幺蛾子。”
……
尚京并没有在砚九家里过夜,砚九家里明晃晃的一张单人床。
再者说,尚京能看得出砚九家那两个白毛团子并不待见自己。
他也不自讨没趣,而是就着夜色回家。
但是仅仅隔了一天,砚九就又飘荡到了尚家门口……
这还是因为新年时刻,欢欣喜悦,二白非要嚷嚷着去游乐园,说是庆祝自己又长大一岁。
天知道二白长了多少岁。
但砚九想,二白也是这几年才开始有“家长”的。
是以砚九虽然非常想躲在家里冬眠,还是不情愿答应了二白的要求。
只是准备身份证时现身份证不在。
砚九细一思索,貌似身份证被拿到了尚家,去办所谓的五险一金。
所以游乐园行程被推后一日,砚九先去尚家取身份证。
他到达尚家时,却见尚家今日武侍都在值班。
院子内还多了一些工作人员,有人在布场,有人端着水果、点心……行色匆匆。
整体氛围有那么一点点的庄重。
院子内唯一一个悠闲自在的要算是尚京,尚京正坐在大桃树下的躺椅上,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着。
尚京余光里出现砚九的身影,他掀起眼皮,朝着砚九招了招手:“过来。”
砚九走过来时还不忘嘀咕道:
“尚总,您家这年过得有些晚,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闻言,尚京揉了揉额角,脸上闪过厌烦:
“是够花里胡哨的。
这不是趁着新年,隔壁瑶华市瑶台楼到晏阳拜访,尚家是这次的接待方。
真是烦的要死……”
砚九疑惑:“尚总,你是屈服了什么邪恶势力,竟然会接这种费力的活?”
尚京脸上已经风雨欲来:
“呵,邪恶势力……南禾在我耳朵边上嗡嗡半个月。
还有,我父母在世时与瑶台楼是有些私交的。
就像我以前去你们学校做过慈善,有些事情面上还要过得去的……真烦。”
砚九看出来尚京确实很烦,便向尚京要自己的身份证。
砚九想着赶紧走人,怕触了尚京的霉头,尚京心情不好就容易疯。
谁知尚京已经从摇椅上站了起来,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搭在了砚九的脖子。
揽着砚九就往外走:“我都这么烦了,你就别走了,在这陪陪我。”
砚九被尚京带得一个趔趄:“不是……我还有事……”
尚京:“不就是你家里有两个毛团子吗,他俩都一大把年纪了,不然我哪天买一对雌的老虎和狐狸陪他俩玩,当然公的也可以。”
什么公公母母,砚九挣扎道:“不是,你们这里没有年假的吗……”
然而砚九的所有反抗都被尚京镇压,尚京不松手,砚九就走不了。
渐渐有客人来,砚九也不能时刻和尚京“粘”在一起,他只能留在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