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砚九出门沿着墙边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男人,正拿着火腿,喂墙角的流浪狗。
那流浪狗正欢快的朝他摇尾巴。
砚九记得男人,好像是南禾身边的手下,上次也是这人,在路边喂流浪猫。
在口袋里掏了掏,砚九掏出一块巧克力。
他也凑了过去,想把巧克力喂给流浪狗,却被男人凉飕飕的瞪了一眼:
“狗不能吃巧克力,你没有常识的吗?”
闻言,砚九将手缩了回来,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砚九回头,只见南禾正站在他的身后。
南禾双手环胸,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砚九,无端生出了一丝睥睨的意味。
砚九一双桃花眼平静无波的注视着南禾,宛若看着一团空气。
不是砚九对南禾有意见或是如何,他和南禾真的不熟,还没和早餐店卖包子的大妈熟。
大妈至少偶尔会送他一个韭菜馅的包子。
而南禾……砚九对他所有的印象可以归纳总结为矫情、刻薄、洁癖……
恰在此时,一阵寒风吹过,看了看怀中脆弱杜衡,砚九决定要快些把杜衡送走。
他刚一起身,南禾就拦在了他的身前。
砚九疑惑问道:“有事……?”
南禾嘴唇开合,吞吞吐吐,半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他看着砚九怀中杜衡,有些诧异:“这不是雅颂集会的奖品吗?”
砚九淡淡道:“不是我偷的,是招摇山送的。”
闻言,南禾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见砚九要走,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砚九的手。
南禾脱口而出道:
“上次冤枉你偷了古地图,和你说声抱歉,对不起,冤枉了你。”
语毕,南禾尴尬的左顾右看,就是不看砚九,这还是他生平以来第一次与人道歉。
他觉得砚九刚刚说杜衡不是偷的,是招摇山送的,就是还在记恨自己上次冤枉他。
南禾胡思乱想之际,砚九却不以为意道:
“那不怪你,你那么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确实,砚九早都忘了南禾那回事,只有南禾耿耿于怀。
南禾讶然开口:“可是你刚刚说杜衡……”
砚九不解:“杜衡怎么了?”
南禾有些尴尬的松开自己抓着砚九的手。
砚九的手很纤细,有些不像男孩子的手,还有些……黏?
南禾抬起手满是不解:“什么东西这么黏?”
砚九兀自嘀咕着:“糖化了……”说话间,砚九手指还在那搓啊搓,搓出一点点黑色的胶状物。
见状,矫情且洁癖的南禾大惊失色。
转身赶紧离开,砚九真是太恐怖了……
离开时,南禾还不忘叫上墙角喂流浪狗的男人:
“北尧,走了。”
闻言,男人站了起来,应声道:“好的,会长。”
流浪狗貌似还没吃饱,对着火腿肠的塑料皮呜咽。
见状,砚九叫住北尧:“你还有火腿肠吗?小狗好像没有吃饱。”
北尧没有应话,却从大衣口袋中又掏出了两根火腿。
看样子是准备随时喂这些小猫小狗。
砚九略微诧异,没想到北尧长着一张冷脸,却是一个温暖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