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禾晨跑回来,就被柳锦成堵在了走廊。
见状,他一边用丝绸手帕擦着额头的细汗,一边阴阳怪气道:
“呦,柳大公子怎么有时间大驾光临。”
柳锦成狐狸眼眯起,没了以往风流的样子,此时的他看上去有些摄人:
“南禾会长,我只想问你,如果因为你冤枉了一个人,把那个人害死,你是否会偿命?”
南禾将擦完汗的手帕扔到垃圾桶,不以为意道:
“我从不冤枉人。”
柳锦成注视着南禾,幽深的目光貌似也是在审问南禾:
“那砚九呢?
古地图难道只有你术士协会一个地方有吗?
只因为手里拿着古地图,你就敢断言是砚九偷的,未免太过武断了。”
南禾有些诧异:“你怎么也认识砚九?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柳锦成凉飕飕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认识砚九,我只知道你再不去白家走一趟,他就真成阴魂了。
白行鹿约莫快要把他拷问死了。”
南禾皱眉,有些不大相信:“砚九他不是白家的孩子吗?”
柳锦成嗤笑:
“他是私生子,南禾会长,你不会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出生就千娇万宠,以至于您长到这个岁数还尖酸刻薄。”
闻言,南禾嘲讽道:“我尖酸刻薄?柳锦成,你要不要看看你今天有多刻薄?”
柳锦成正色道:“我今天先不和你吵,南禾,即便是砚九真的偷了古地图,也罪不至死。”
南禾摊了摊手:“我可没说要把他弄死。”
柳锦成揉了揉额角:“你看看手机里的讯息。”
南禾拿出手机,翻看两下,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一边拉开运动服的拉链,一边往更衣室走:
“柳锦成,你等我换个衣服,我们一起去白家。”
与此同时,白家。
白行简正在和白行鹿争执: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你再继续下去就是杀人了……”
说着,白行简招呼自己的助理,叫助理去把人放了。
而此时砚九有些失望,听白行简的语气,自己应当是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确实,全身都在疼。
但即便这样,白玉兰也没有出现,剩下的那些白玉兰会真的存在吗?抑或是微弱到拼凑不起来?
砚九心里充满了不确定性。
……
白家门口,南禾与尚京撞了个正着。
尚京刚一出关,就得知砚九的消息。
此时,他神色阴森的注视着南禾:“古地图是我给砚九的。”
闻言,南禾踢了下旁边的台阶,一改往日矜贵的形象,他竟然爆了粗口。
“擦!快走!”
与此同时,柳锦成也在招呼两人:“你们快别磨叽了……”
往白家内院走时,尚京对南禾道:
“砚九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杀了你……”
南禾此时是内疚的,他也没有注意到尚京说了什么。
到达悔过亭时,大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砚九浑身血污,只有脸是干净的,但那张脸现在是惨白的,毫无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