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死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砚九看着窗外湛湛晴空,不疾不徐道:
“卦师这行,太平期间不宜太招摇,乱世更不适合太招摇。
如果这晏阳真需要一个卦师,不是有香招吗?和我砚九又有什么关系?”
世人只知香招其名,不见香招其人,其实香招可以一直不露面。
偶尔给出一条锦囊妙计指点迷津,便会有许多人如奉圣旨。
毕竟德高望重的元德都不在了,香招却依旧安然无事。
砚九笑着对顾七舟道:“师兄,如果有需要,你帮我传话。”
顾七舟皮笑肉不笑:“滚。”
砚九温声劝道:“师兄,平心静气,小心你真面目露出来,吓到你的小徒弟。”
顾七舟感叹:“我原来以为你是个榆木脑袋,这不也不傻吗……”
……
元德虽然收白行鹿为徒没有多久,但是元德死后,却是白行鹿操持一切事宜。
披麻戴孝,迎来送往,一脸哀戚。
大家也都对白行鹿的印象非常不错,况且白行鹿还长了一张亲和力很强的脸。
元德死了,貌似成全了白行鹿。
白行鹿变得很不一样,他传承师傅衣钵,给人算卦占卜。
卜吉凶、占运势……每一卦都很准,甚至比元德还要准。
白行鹿也不过拜元德为师两个月而已,就已经能够算尽大大小小的事。
大家都当白行鹿是天纵奇才,赞誉声纷至沓来,白行鹿俨然已经有了大师的势头。
就连白家二婶都趾高气昂了些,她之前都很顾忌白行鸢、白行简姐弟。
但近来白家二婶却总是反驳姐弟俩的意见。
另一边,顾七舟已经回到招摇山半个月有余,他再次拨通砚九的电话。
彼时砚九睡得迷迷糊糊,脾气不大好:
“喂,又怎么了?”
顾七舟直入主题:“白行鹿的事你怎么看?他是你堂哥还是堂弟来着?”
砚九裹着毯子窝在沙里,他有些迷茫:
“白行鹿?堂哥堂弟?”
停顿十几秒后,砚九才恍然道:
“想起来白行鹿是哪位了。
不是我对他的实力质疑,只是再怎样天赋卓然,一些基本的命理卦术不是两个月就能够掌握的。
不然像我这样勤学苦读十几年的人,岂不是个笑话。”
顾七舟嘲讽笑道:“勤学苦读?砚九你?我记得每次我见你,你都是在睡觉……”
砚九无视顾七舟的话,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