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朵白花就交由你保管吧。”
若是往常,砚九一定会拒绝,他懒得留存一些奇怪的东西。
可这次,他却无法拒绝,而是小心翼翼的将花捧在掌心,细细的收好。
一旁白行鹿完全看不到生了什么。
元德在一旁感叹道:“你这小友,倒是有些修道的天赋。”就连他也只是能看到一团白气而已,但不排除有的人仅仅是眼睛更“明亮”些。
听闻师傅的话,白行鹿非常不屑道:
“老师,您可别被砚九骗了,他身上没有灵力的。”
南禾却盯着砚九掌心的花,若有所思,他终于正正经经抬眼去看砚九:
“你说你是白家的私生子,还不知道你是白家哪位的私生子。”
砚九无波无澜道:“白修诚。”
南禾一脸恍然大悟,他语气直白:“怪不得,流着白先生的血,所以你能这么容易看到那朵白花?”
闻言,砚九看向南禾,毫无情绪,堪称冷漠,冷漠到了极点,就像是刻意为之了。
见状,南禾更加犀利问道:
“生气了?为什么?说你身上流着白先生的血?你憎恶修诚先生?还是怨恨修诚先生。”
见砚九不说话,南禾继续道:“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否认,正常术士都看不到那朵白花的。”
说着,南禾看向白行鹿:“你能看到砚九手里的花吗?”
白行鹿有些尴尬,对于加入不进话题,他涩然又恼怒,但面对南禾问询,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不到。”
南禾笑了笑,指向白行鹿,他对砚九说:
“你看,这才是普通人的反应。”
白行鹿咬了咬下唇,同龄之中佼佼者的自己怎么就被归类为普通人了。
肯定是哪个环节出错,而且南禾又不了解砚九的情况,砚九明明毫无灵力。
可南禾这时却对白行鹿道:
“建议你们家再测测他的灵力,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一他骗了你们白家呢。”
南禾的建议可谓是没事找事,恶意满满了。
砚九:“……”这个南禾,不仅龟毛刻薄,还非常有病。
但这个南禾……貌似还是有些能耐的,能看到自己掌心的花,并不是全然的草包。
南禾全然无视砚九幽怨目光,引着元德和苦行僧去往另一间更大的会议室。
砚九转身想要离开,迎面却遇到了顾七舟与尚京。
他不由眯了下眸子,呵,大场面。
来的人还挺齐全,把这么些玩意儿凑到一起,是天要塌了吗?
还是想要这些人把天给捅个窟窿。
砚九很想装作谁都看不到,可是顾七舟那倒霉玩意儿非要叫住砚九。
“这位小友,请留步。”
顾七舟一开口,一片和风细雨,说出的话都是助人为乐:
“我见你脸色十分的不好,要不要和我们一道,找个房间休息一下。”
砚九:“……”自己最近睡得好,吃得饱,哪里会脸色不好,顾七舟自己下水,还非要拉着一个。
正当此时,尚京适时开口:“我见他脸色挺好,面色红润的像猪一样。”
砚九:“???”
砚九今天穿着连帽卫衣,途径砚九时,尚京将车钥匙扔进砚九的帽子里。
“去车上等我。”
尚京这话,等于公然与顾七舟唱反调了。
然而砚九却心情很好,他反手从帽子中掏出钥匙,一边在手里把玩,一边去问尚京:
“老板,我要顺路去买咖啡,要帮你带一杯吗?”
尚京:“我要美式,加冰不加糖不加奶。”
砚九:“要拿铁吧,好喝。”
尚京揉了揉额角:“快走,烦死了。”
顾七舟看着砚九离开的背影,略微讶异。
他这师弟,真如沈十安所说,身上渐渐有了人气。
而且日益会吃里爬外了,砚九什么时候和尚京这样一个外人关系如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