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二夫人又不想自己孩子陷入深渊,于是她壮着胆子道:
“尚总,砚九这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吧,他没啥才华,又愚笨。
恐怕没少拖你后腿。
我们家里想着这砚九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的年纪了。
他在您身边帮忙也约么给您添麻烦,还是早点回归家庭比较好。”
说着,二夫人特热络道:
“等着砚九结婚,还请尚总上门喝个喜酒。”
尚京从刚刚开始,一直神色不明的听着白二夫人的絮絮叨叨。
一大堆话,一句赞扬都没有,全是贬损。
尚京十分好奇的看向砚九,他毫不避讳道:
“生在白家,你居然没有展成反社会人格,真是难得。”
砚九一边屏蔽白二夫人的话,一边想着西南那个东西,对于尚京的询问砚九十分茫然:“昂?”
尚京微微一笑,解释道:
“砚九,如果我是你,我恐怕早就提刀将白家人全部砍了,再放火将白家烧了。”
砚九习以为常:“戒燥戒怒,而且我谁都打不过。”
白二夫人听着尚京的话,冷汗连连。
但最后尚京朝着白二夫人微微一笑:
“二夫人,我刚刚说白家,是开玩笑的,您不会当真吧。”
白二夫人磕磕巴巴:“怎、怎么会呢?”
尚京温声道:“不会就好,我这性子就是爱开玩笑。”
同时,尚京也在思考着另外的一个问题。
想让砚九破碎掉,好像有点艰难,因为貌似砚九本来就是碎的,并不以为意,不想修补,而且习以为常。
真是难搞呢……
这时,砚九忽然蹲在周景的轮椅旁边。
他看着周景温润的眼睛,认真道:
“周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试着接触看看。”
周景有些诧异,紧接着他眉眼弯弯,温声道:
“荣幸之至,就算不能结为连理,当朋友也是很好的。”
闻言,白二夫人心底放松了下来,可同时她又撇了撇嘴。
这砚九果然是个攀权付贵的货色,但他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她还以为砚九是一个多么有骨气的人,到头来却往一个瘸子身上扑。
与此同时,不知何故,尚京觉得心底万分灼热,他又燥又烦。
这时,周景招呼着尚京:
“尚总,怎么想起来过来我这里了?”
尚京阴沉沉的看着周景:
“你上个月受伤,我一直想来看看来着,今天刚抽出空来。”
周景看了看自己双腿,抱歉道:
“我可能不能很好的招待尚总了。”
尚京打量四周,忽的笑了:
“周景,你看到那个大妖长什么样了吗?那个伤了你腿的大妖?”
闻言,砚九也竖起耳朵去听。
周景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
砚九已经在案几旁坐了好几个小时。
二白在他身边跳来跳去:“九九,你怎么不去睡觉?你今天精神到我以为你被妖怪附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