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了我是一个私生子,让私生子去联姻。
你们这不是折辱那个所谓的周家吗?”
一旁白二婶赶紧接茬:
“怎么会呢,你怎么说也是修诚的血脉,嫁过去白家也不算我们糊弄周家。”
听闻修诚的血脉,砚九的眸光终于冷了下来,但是那个二婶浑然不觉,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砚九,是这个样子的。
我的儿子和周家的周景从小是有婚约的,本来这是和和美美的一件事。
可是就在前几天,那个周家少爷去斩杀一只大妖,撞坏了脊椎,半身瘫痪。
这我儿子过去和周少爷结婚,这不就是要照顾一个残疾人吗?
这可不行,我儿子他年纪还小,长得还好看,是全国小提琴冠军。
他以后还有大好前途,如果是以前的周少爷,和我家儿子倒是般配。
但是现在……”
说着,白二婶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于是她握住了砚九的手:
“砚九,你听二婶说。
你看你,没啥灵力,还没啥特长,更没啥正经工作。
人家周少爷配你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你肯定会照顾人的,我家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会照顾人?
你身后也没个依仗,你和周少爷结婚,能互相帮扶。
二婶我呀,也就放心了。”
砚九终于忍不住笑了,太好笑了不是吗?原来人真能够无耻到这个程度:
“白二夫人,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吗?”
白二婶甚至有些得意:“这都是长辈应该做的,你也不用太感动。”
砚九揉了揉肩膀,他笑着道:
“您家儿子不想结婚的对象,你推给了我,让我去收拾烂摊子。
还大言不惭的说为我好。
白二夫人,您是觉得我真傻,还是您自认您那拙劣的演技太逼真。
我往常说话没有这样咄咄逼人,但是实在您的嘴脸是我这几年见过最恶心的。
要是哪里不受听,您见谅,我就先告辞了。”
屋内的老爷子又敲了一下拐杖,白家大门齐齐关上,拦住了砚九的去路。
那老爷子声如洪钟:
“来了就想走,身为白家人,就要为白家分忧,砚九,我劝你不要太自私。”
砚九慢悠悠的又走了回来,他懒洋洋的窝在沙里:
“我自私?这位白老先生,您真是会倒打一耙。
有好事的时候从来想不到我,一到这种时候就急急忙忙的找我回来。
我没受过白家的恩惠,也不曾受白家的庇佑,就不需要为白家分忧解难。
那些被你们养大的孩子,才应该万死不辞的承担白家的责任。
这个道理您一把年纪了,还要我教您吗?
不过您不曾教过我,我也没那个必要教您。”
肩膀上伤口被气得隐隐疼痛,砚九琢磨着,原来生气是这个感觉,当真万分不好。
那老头子十分的不讲道理,他知道砚九说得都是对的,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羞愧。
他想既然白家生了砚九,砚九就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这个世道啊,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力。
白家以符箓为尊,男女老少都能够驱动符箓。
只有砚九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甚至砚九的灵力微乎其微。
老头子也想借此给与砚九震慑,一道火元符箓朝着砚九就袭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