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砚九只是回头朝他师兄微微一笑:
“我从来不想得大道,我只想早死早生。”
沈十安:“……”
……
这几天,红枝频频在尚家出现。
她继续保持着自己妩媚的人设,但是尚京一直对红枝不冷不热。
砚九在旁边看得都有些烦躁,这尚京是不是也是块木头。
红枝这么大个美人在身边转悠,怎么一直不为所动。
只是某天,砚九过来上班,他觉得尚宅真是有点过分安静。
越往后面走,砚九心中越不安。
前宅无人,最后,砚九还是逾矩,他推开尚宅后院的门,砚九真的很少来到后院。
当时,眼前的场景让砚九不由呼吸一顿。
后院那棵桃花树,伸出枝蔓,正在用力的缠绕着红枝。
树枝上坐着的小男孩,满脸懵懂无辜,但又快乐,他头顶长出的小花花正在随风招摇。
而尚京正坐在长廊的茶案旁,若无其事的品着茶。
红枝被缠绕的骨头都快碎了,灵力正在丝丝缕缕的外溢。
砚九站在原地,久久未做声,不管闲事是他一贯的原则。
但此时此刻,他眼前有一个不甘、愤恨的灵魂。
红枝还没有为谢珊报仇,难道当真要让罪恶者逍遥法外,而无辜者一而再再而三的死去?
这时,缠裹着红枝的枝蔓渐渐松开。
桃花树上的小男孩更加的愉悦:
“尚京,我在这院子里一千多年了,各种飞禽走兽见了好多。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一棵草。
我们做草木的没有什么攻击力,尚京你把她留下来,陪陪我。”
砚九忽然想到,尚京家还有这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桃花木。
都是植物,能够认出红枝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尚京终于放下茶杯,他对桃花木的态度倒是很好,那木头从小就陪着尚京离经叛道。
“阿桃,我先审审她,审完再让她陪你玩。”
随即,尚京淡淡扫了红枝一眼,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刚刚过来的砚九:
“砚九,你先将红枝压到刑审室,审问一下她来尚家是什么目的。”
砚九在风中分外凌乱:“什么刑审室,咋审?尚总,不然我将人交给警察叔叔。”
尚京反问砚九:“你觉得红枝姑娘是个人吗?”
砚九破罐子破摔:“是人是鬼我都打不过,再者说我杀鸡都不会,你还让我审人?”
尚京笑眯眯的给出建议:“我这有点个法子,一是你可以翻翻满清十大酷刑,但是植物和人类构造不大一样,可能不好用。